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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辛未端起茶壶，先给父亲的茶杯里加了热水，之后给自己添水。
喝了口茶，王国庆问道：“你敢杀人吗？”
“我觉得我敢。”
“没试过？”
“没试过。我在古代见过死刑犯在刑场被执行死刑。”
“凌迟处死？”
“不是。只见过绞和斩两种行刑方式。”
“不害怕？”
“不害怕。”
“会觉得恶心吗？”
“有一点点，没吐。”
“出汗了吗？”
“有点，心跳加速，手心额头都有冒汗。”
“一将功成万骨枯。”王国庆感叹道。
“道理，我都知道。”
“说真的，虽然我快五十岁了，但我还是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借助储物空间前往明代。”
“去明代干什么？”
“看看文徵明是怎么画画的，找徐渭、张居正、戚继光等名人聊聊天，对了，你吃过长江刀鱼吗？”
“吃过，储物空间里存了一些，您想吃吗？”
“想啊，就是……现在长江水域禁捕，你拿出长江刀鱼不好说啊。”
“找个时间，去我住的地方，我给你烧。”
“这样也行。你现在厨艺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
“自己经常下厨？”
“不会。在那边，我有教导家里的厨师，还是餐馆的厨师烧菜。”
“利顺德的生意怎么样？”
“特别好。”
“长江鲥鱼，也是好东西。”
“之前，我可没少往家里拿长江鲥鱼。”
“我知道，好吃，难怪好吃，野生的长江鲥鱼。市面上养殖的鲥鱼，不是长江鲥鱼这个品种吧？”
“不是，好像是从美洲进口的品种。”
“美国也有鲥鱼？”
“有啊。很多国家都有本地品种的鲥鱼。”
“经常能够吃到野生长江鲥鱼，是一种幸福。”
“流口水了吧？”王辛未笑着问道。
“口腔开始分泌口水了。馋！”
王辛未和王国庆对视了几眼，微笑问道：“爸，您知足吗？”
“大部分时候挺知足的，偶尔，希望得到更多。知足常乐。你呢？”
“我也差不多。”
“我觉得你大部分时间不知足。”
“不会啊。”王辛未笑道，“我的一半时间在睡觉，怎么会大部分时间不知足啊？”
“李德安也是你，每天二十四个小时，你都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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