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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叶鸣弦的心发苦。
这是老子不行就派了儿子来?
可陆亭笈怎么能恰好会做这道题?
他大脑快速转着,很快就想明白了,这陆亭笈初二了,平时也不是太爱学习,不过很早前就听陆绪章父母提起,说这孙子聪明,特别聪明。
如今看来,并不是老人家王婆卖瓜,其实就是聪明,以至于早早学这高中数学,很快也学了一个眉目。
这陆绪章果然把未成年儿子利用得淋漓尽致!
这时候孟砚青已经开始考问陆亭笈其他问题了,详细问了几个问题后,发现陆亭笈果然回答得头头是道,甚至要拿出笔来给她讲。
她自是惊喜不已,欣慰地看着陆亭笈:"亭笈真能干,这么快就学明白了!"
陆亭笈:"我想着,我学会了就可以和母亲一起学习了,这样省得母亲学习遇到困难了,叶伯伯虽好,但是他忙于科学研究,我们也不好总耽误他,我学会了,终究方便很多。"
旁边"叶伯伯"依然含笑,不过眼神已经透出无奈。
这父子两个一唱一和的,上阵都要父子兵。
孟砚青已经顾不上叶鸣弦了,她自然高兴得很。
儿子学东西这么快,聪明又能干,果然不愧是"天才反派",她好好引导,让他改邪归正,学以致用,以后未必不能干出一番事业。
她喜欢地搂着陆亭笈的胳膊:"亭笈,那你住过来后,白天我上班,你在家学习,我不上班时候,我们一起学习,遇到不会的,你就给我讲讲题,这样我们母子一起进步。"
陆亭笈:"嗯嗯嗯!如果母亲下班晚,我还可以去接你,平时我们可以去你们饭店吃饭,这样就不会自己做饭了!"
孟砚青:"好!"
好一个母慈子孝,这两个商量得妥妥当当,亲密无间,简直旁若无人了。
陆绪章从旁看着,其实多少有些泛酸,不过看一眼旁边的叶鸣弦,他心情大好。
陆亭笈到底是自己儿子,而不是叶鸣弦儿子。
有儿子和没儿子就是不一样。
他便笑着道:"砚青,我看亭笈急着想帮你讲了这个问题,既然这样,那你就和亭笈先过去书房吧,正好我和鸣弦好好聊几句?"
那照片是孟砚青十岁左右时候的,穿着华丽繁琐的公主裙,坐在欧式乌金木雕花沙发上,乍看仿佛中世纪欧洲公主。
他耷拉着脑袋,想了好一番,才道:"母亲,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孟砚青:"是了,所以他们都明白,但他们现在依然试图来讨好我,想让我改变想法,我不会阻止他们,都这么大人了,自己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现在进了腊月,马上要过年了,年后没几个月就得考试,虽然她对这次的高考不抱大希望,但总该拼拼吧?
她叹道:"你叶伯伯其实人不错,他现在在中科院可是骨干专家了,平时往来都是科学大家,你以前课本上学到过的知名科学家,可能就是他们家的邻居或者朋友。"
不过他挑眉间,一句话都没说。
陆绪章:"这是我家以前在荫三泰定制的,之前那些年都收在库房里,运气好,没被没收,现在世道变了,正好拿出来给砚青用。"
孟砚青觉得,以自己儿子的能力,其实可以考虑插班到这个学校,这样有专业的老师辅导,也比自己闷头学习要好。
叶鸣弦一看那照片,神情就不太好看了。
孟砚青觉得有道理,再苦不能苦孩子:"行,那随你吧。"
挺好?
现在又听她这么说,下意识问:"怎么不一样?"
她很是怜爱地摸着儿子脑袋:"我重活一世,现在还一穷二白,而你还年轻,自己的前途毫无着落,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把更多心思放在学习上,提升自己,只要我们足够优秀,来自同性的羡慕和异性的敬仰,自然而然就来了。"
陆绪章是很名正言顺的,要接送儿子上学,要过来给孟砚青送各样家什用具。
几个人这么说着,陆绪章进了家门:"煤球到了,我先让人拾掇进来,放在那边倒座房是吧?"
他淡看叶鸣弦一眼,却见他笑望着自己。
这样的儿子,她好好引导培养,何愁将来不能有一番作为,还犯得着和一个罗战松争吗?
他只好含蓄提醒:"母亲,你当时当时不在人世,父亲便是想做什么也不能吧?他也没法给你赡养费啊"
叶鸣弦扯唇:"你也就仗着这个了。"
虽然他肯定永远向着母亲,但这理不是这么论的吧?
不过,现在她看他比什么时候都顺眼,毕竟儿子这么聪明也许有他那么一星半点的遗传,总不能把功劳全揽自己身上。
陆亭笈道:"还是算了吧,我想自己学,如果遇到问题,再找老师请教就是了,老师的进度我未必喜欢,再说在学校里,一切听老师安排,我也觉得挺受拘束的。"
孟砚青反问:"我万一嫁给你叶伯伯,他还能不把你视如己出?"
陆绪章小胜一筹,淡道:"鸣弦,旧人确实不够新鲜了,不过旧人有旧人的妙,拿起笤帚扫一扫犄角旮旯,总归能扫出点回忆。"
孟砚青:"其实现在他们做这些,看似好,但也就那样,我没什么太感动的。特别是你父亲,现在看着很好,可从我去世那天算起吧,如果我是他前妻,他对我有过什么好?给过我这个前妻赡养费吗?"
陆亭笈:"确实没必要。"
说起来,以后他如果想走科研这条路,还得请你多多关照。"
叶鸣弦:"哦?"
他恍悟:"怪不得他昨天那样推心置腹和我谈,我还说他性情大变,原来是因为这个!"
如今倒是父凭子贵了。
孟砚青:"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他们能有多纯情!无非就是得不到的最美,我现在比他们年轻很多,又像极了年轻时候,看到我,他们自然想起他们青春的美好,想起他们曾经失去过的,所以两个人都带着弥补心理在追求我。"
孟砚青带着陆亭笈过去书房,陆亭笈又给孟砚青讲了那道题,孟砚青听着,逻辑清晰,思维缜密,她一听就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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