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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先将其揪出来。
再看要如何处理,哪怕是最后挑明,你也知道该防着谁。
说完有关满清遗老派系一事,池砚舟这边就与宁素商分别,今日主要是询问特务股任命一事,算得到好消息。
可没有真正下达任命之前,谁也不敢真正将心放下。
夜里回家徐妙清也关心了一些特务股的任命,毕竟此事大家都有牵挂,纪映淮此前在厅内偶遇也有询问,池砚舟表示自己不清楚。
家中休息一夜赶去警察厅开工,今日他总算是看到盛怀安身影,于是急忙跑去打探。
你虽从幡田海斗口中得到消息,但事关你前途命运,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所以想要得到更加确切的消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反而是符合他的心态。
你非要表现的不争不抢,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反而奇怪。
“报告。”
“进来。”
“科长辛苦。”
“你是想要问任命一事吧。”盛怀安也不必池砚舟自己拐弯抹角开口,他直接说道。
“科长料事如神。”
“我这几日较忙,也没有时间重点关注此事,但昨夜恰逢与厅内长官就餐,便帮你询问。”
看池砚舟一脸期待,盛怀安继续说道:“长官说任命原本已经打算下达,但上面有些别的意见,当然不是针对你的任命。”
原本池砚舟的心已经提起来,听到说不是针对自己的任命,又放了回去。
大起大落让他无奈说道:“科长您就不要吓唬我了,究竟何事既然与我无关,却能影响我的任命呢?”
“厅内长官知晓内容不多,所以信息量也提供的很少,但可能与特务股副股长花島裕太有关。”
“花島裕太次长?”池砚舟确实有些吃惊。
花島裕太是特务股次长,行监视之责。
但他平常很少插手特务股的工作,因成立冰城警察厅就是想要你自己人对付自己人,毕竟你们彼此之间更为了解。
所以花島裕太不怎么影响盛怀安的工作,才能导致盛怀安屡屡立功。
池砚舟在厅内都很少见到对方。
怎么偏偏轮到自己上位,这日本次长就要跳出来,明明日本方面还是想要维护伪满洲国的体面,不可能让花島裕太转正。
池砚舟下意识问道:“科长,花島裕太次长此举何意?”
“显而易见。”
“还望科长解惑。”
“此前司城和真一事你当有了解,冰城警察厅特务科的口子他们想要撕开,但傅科长在位时不愿如此,日本政府考虑到特务科的稳定问题,就没有出手强硬,而是仅安排进来一名警员。”
如今在盛怀安眼中池砚舟就是股长,所以有些话是可以讲的,不然日后都是麻烦。
“这点属下有了解。”
“可司城和真现在因公殉职,所谓的口子也就消失不见,此番刚好科内职位调动,不正是重开口子的好机会吗?”
“所以科长的意思是,日本人想要利用现在的机会,在特务科重新撕开一道口子,甚至要比原来的口子还要大。”
听到池砚舟这句话,盛怀安眼睛一亮问道:“你为何做出这样的推论?”
“如果是和之前一样的口子,那么用不着这么麻烦,甚至压着任命不下达,必然是想要更进一步。”
“不错!”盛怀安很满意池砚舟的反应,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一点,确实是股长的不二人选。
也让盛怀安对接下来特务科的工作更有信心,他说道:“拦这一次不好拦,所以你得到任命后一定要将特务股牢牢掌控,明白吗?”
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话。
当年傅应秋在位时,盛怀安就明白这个道理,他觉得池砚舟也应该明白。
池砚舟立马站直身子说道:“属下一定做到。”
口子被撕开对谁都没有好处,这点显而易见。
其次盛怀安刚刚上位,现在可以说根基不稳,傅应秋当年可以强势拒绝日方安排,此时盛怀安很难做到。
所以后续的问题要交给池砚舟,将是他博弈的地方。
但具体安排盛怀安现在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肯定不会太过分,但一定比之前要更进一步。
特务科此番换将,所有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盛怀安成为科长。
池砚舟升任股长。
日本人也借机将特务科的口子撕的更大,算是各取所需。
大家都不是傻子,能利用的机会没有人会选择放弃,往往都会利用的恰到好处让利益最大化。
池砚舟昨晚就对宁素商讲,说成为股长后可能会遭遇麻烦,现在果不其然已经应验。
但也正如对方所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