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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喑哑的声音，响在耳畔。
乔薇一惊，忽地从久远记忆中回神。
发现叶深不是同她讲话，而是按动车上一个凸起小按键和前座对讲。
乔薇瞬间明白这前后座挡板定是隔音效果极好，如需对话，要用专门的对讲功能。
换句话，她就算跟叶深在这里翻云覆雨，前面开车的也不会听到不该听的。
豪车配置，富贵人真的很会享受。
“叶先生，单次三十，包夜一百。我说的是万。”
乔薇贴着叶深耳朵吐气如兰。
“嗯？”
叶深动作一顿。
结束对讲，他低头。
乔薇在他身下轻笑，身体很软，眼睛很亮。
“先生，您不是要带我去私宅吗，‘西边那房子’？嗯，我也觉得这里办事不酣畅。
那天说了，随时可联系，我给您插队。
今晚，就插一次？”
叶深沉沉看她。
乔薇毫不示弱，明亮的眼眸里有深深浅浅的细碎锋芒，针一样，刀锋一样。
“难得您改主意，不嫌脏，我一定好好服务。”她信誓旦旦保证。
又加了一句，“另外再说一次，我真不脏，不信请叶先生亲自检查。”
她伸手，顺着他胸口往下摸，解开一粒衬衫扣子，再去解另一粒。
叶深翻身而起，退回到自己座位，和侵过来时一样干脆。
乔薇便也就直起了身子，把座位靠背恢复原状。两个人分别正襟危坐，咫尺之遥。
气氛诡异沉凝。
男女之事，开始容易，结束也容易，中途卡顿就很难受。乔薇刚才不小心动了情，这时候有些不适，可情绪一冷下来，那点不适的感觉也就轻易过去了。
她斜睨身侧那人，甚至不怀好意将目光朝下扫了一扫，知道他比自己要难受得多，心里颇有些解气。
车子飞驰。
夜风袭面。
戛然而止的旖旎后，乔薇不似刚上车时惶惑，索性直言。
“你什么时候认识梅律师的？”
没有叫“叶先生”，也没称“您”，正常对话。
叶深却不跟她正常。
侧脸冷漠，拿她当空气。
“我那官司，梅律师代理的，你知……”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事。”叶深不耐烦。
乔薇耐着性子：“我是想问……”
“单次三十，包夜一百，你真看得起自己。”叶深说。
乔薇连番被打断话头。
清冷看了叶深几秒钟。
缓言：“看得起自己，不对么。难道叶先生看不起你自己？”
“停车。”
叶深忽然再次按了对讲键。
“是，先生。”
前头开车的小伙子回应。
车子正在环路上跑，加速又开了两三分钟，才在最近的一个出口上了辅路，咔嚓停在路边。
前后座挡板已降下，叶深吩咐一声“让她下去”，乔薇这边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
撵人呢。
“买卖不成仁义在，先生怎么还生气了。”
乔薇娇声笑笑，抬脚下车。
站在车边她故意不走：“叶先生，留个联系方式呗？”
车门砰一声自动关上。
眨眼，开走了。
乔薇一个人被撂在前后空无一人的深夜大街。
这里还没到中心城区，画室也已离了大老远，此时公交地铁都停了，打车费用不菲，再说这地段也不好打到。
一场非常不愉快的蹭车之旅。
乔薇眼神冷了冷。
遇到叶深被白亲了一回，倒在其次。
关键是，他跟梅律师什么关系，怎么梅律师说叫同事来，来的却是他？以及更重要的，他对她父亲的伤害官司持什么态度？
这事必须弄明白。
从他嘴里没问出来，问另一方好了。
乔薇蹲在路边给梅律师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