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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道：“生活无忧，医疗无忧，官司无忧。”
“我需要做什么？”
他没答，转头看她。
这种问题还要问的眼神。
乔薇自己答：“你让我一切无忧，我让你予取予求。”
“叶先生，谢谢看得起。”
她打开另一边车门，慢慢，挪下车去。扶着旁边步道上一棵树，站好。
叶深不再理她。
慢慢抽完一根烟。
酒也醒了不少。
天光已亮，他上车，调头，开出小区。
后视镜里，乔薇穿着睡衣站在树下，越来越远。
她身材好，那么宽松的睡裙款式，也显得前凸后翘。看起来瘦，摸起来，手感很好。
唇舌也软。
回味着方才旖旎，他踩一脚油门，快速驶上公路。
女人很多，倒也，不必非采这朵带刺的。
虽然确实，挺香挺艳，有点刺激……
乔薇看那车子绝尘而去。
又是黑色的，是她以前没见过的款。这男人难道只选黑色的车？
趣味挺黑暗。
脚上打着石膏，拐杖却丢在楼道，男人丢下她时不管不顾，这是第二次了。
她孤身一人，穿着睡衣，连手机都没带。
租的房子在三楼。
暗道一声“倒霉”，乔薇尝试单脚跳着，伤腿间或辅助，一点点往楼门口挪。
一辆共享单车，在她挪到门口台阶时，飞驰过来。
乔薇被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本能躲闪，跌在地上。
单车刹住。
骑车的人单腿撑地，居高临下俯视。
“乔薇，你他妈的，真贱啊。”
“车震，玩得挺花。”
“跟我分手？我应该早就跟你分手，甩了你！”
“在我跟前装了两年乖，真有你的。”
“贱货！”
一连串污言秽语。
乔薇忍着跌倒时撞到伤处的疼，抬头，看到宋瀚扭曲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她暗恼，昨天刚搬来这个小区，一个两个的，都知道她地址了。
宋瀚怒摔单车，“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专门盯着你家人，知道的地址，怎么，告我吗，你不是爱打官司吗。”
“你盯着我家人干什么？”
“哈！干什么！我本来找你想复合的，没想到，正好抓到你跟男人车震！真贱，真贱，还敢嫌我出轨，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乔薇慢慢从地上撑起身子，站起。
说：“我就算和男人玩，也是在分手之后，和你恋爱时出轨不同。别用你的脏，来污蔑我。”
“污蔑？刚分手你就让男人上，你不脏？在车里是不是很刺激啊？”
乔薇不想再理他。
转身努力跳台阶。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乔薇！”
宋瀚铁青着脸大喊。
在清晨的居民楼前，惹得楼上几个窗户有人探头。
乔薇转头，轻声告诉他：
“没什么好说的。分手了，我想怎样玩，和谁玩，是我的自由。你走吧，以后别再联系。”
彼此就不能留最后一点体面吗。
虽然在私立医院，宋瀚的体面已经被踩在地上踩成渣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点，他才如此愤怒？
乔薇不想再揣测他心理。没必要。
宋瀚却不依不饶。
跳脚，怒踹单车发泄。
“凭什么！凭什么你刚分手就跟男人车震！凭什么！我不允许！”
就算是大清早，楼上脑袋探出来的也是又多了几个。
显然，车震这种词，挺招围观的。
乔薇被楼上许多探究的视线盯着。
脸上热辣辣的。
咬牙反问宋瀚：“你凭什么不允许，难道分手了，我还要给你守寡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