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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笛介绍的关系，可能紫紫的手伸不过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在哪里都是临时打工，收入不稳定，且不多。
何况唱歌不是她的真正专长。
不如扎下心来搏一把，看看绘画网红这碗饭，她吃不吃得上。
“周末一起去看画展吧。”
乔薇朝鹿鸣笛笑。
鹿鸣笛眼底骤亮，“好啊！”
回到出租房里，乔薇给珍珠发消息。
——下周等我第一支视频拍出来，剪辑包装方面你给点意见哦。
珍珠回信：下周？这么快吗宝贝儿！
——嗯，下周，越快越好。
——哇塞！我宝儿的行动力真赞！
嗯。乔薇心说，每次被傻逼欺负了，都特别想成为人上人。
她就是这么理解到前男友宋瀚的。
不是原谅他，就是有那么一丢丢共情。宋瀚当社畜肯定没少受气，那么爱面子的人。
只是宋瀚往上爬的动作难看了点，脑子也蠢了点。
乔薇引以为戒。
觉得自己应该努力爬得优雅一些。
——宝贝你放心，老公全程给你保驾护航，绝对把你捧上一线网红神坛！
珍珠在这件事上似乎比乔薇本人还激动。
乔薇笑回：
——你自己是一线网红吗？
——0__0"…宝贝你一定要这么扎心吗！
……
看画展这天，乔薇稍微打扮了一下。
黑色连衣裙，款式简单，不加修饰，反而衬得她皮肤莹白细腻，腰线纤细柔软。
头发随意挽起，单颗珍珠项链，珍珠耳环。
整个人温润美丽，落落大方。
鹿鸣笛见面就眼前一亮。
到了画展，拄拐不便，他用一架轻便的折叠轮椅推着她走。在宾客不多的环形展厅里，两个人边走边看，轻声交谈，氛围很好。
有点意外的是，逛到中途，紫紫竟然也来了。
乔薇只当没看见。
后来去洗手间，鹿鸣笛在外面等，乔薇上完厕所洗手，在洗手台前被紫紫堵了。
“我就说你是假清高，才几天，勾搭上新男人了。”
“不过这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有钱，t恤仔裤，穿得跟穷学生似的，你还真不挑啊乔姐姐。”
“哎，你戴的珍珠是假的吧？看着真像塑料。”
乔薇洗干净手，在烘干机前吹手，笑道：“是，塑料的，外面有涂层，看着像珍珠，其实才十几块钱。”
又道：“我这裙子136块，包89块，全是某宝买的，鞋贵点，二百多，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五百块，不及你一个限量包的千分之一。满意了吗，叶深的新欢，紫紫小姐？”
紫紫听前面还很得意，听了最后一句恼羞成怒。
“别酸了你，乔薇，你想当叶总新欢，也得人家瞧得上你，瘸腿怪！五十万的包，你下辈子都摸不着。”
乔薇正要说话。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
正在旁边打扫拖地的清洁工，突然一下将紫紫撂倒，猛敲头部，迅速塞进半人高的清洁车里。
隔间那边竟推门出来一个男的，指着乔薇低吼：“这个也带走！”
乔薇没来得及喊人或逃跑，猛然被人瞧了闷棍。
脑袋剧痛发昏，她软软倒下，被人同样塞进车里。
恍惚间只听对方争论。
“这个才是！背着五十万包呢！刚才她亲口承认是叶深女人！”
“不，照片上是黑裙子这个，是她拿的爱马士包！”
“操，到底哪个？”
“先都带走，赶紧的，有人来了快走！”
清洁车里味道古怪，熏得乔薇浑身绵软，嘴都张不开。
隔着未曾遮紧的一条缝，她看见鹿鸣笛在洗手间外面，扶着轮椅，正在等候。
“……”
乔薇想喊人，可是，意识逐渐涣散，只发出微弱的两声闷哼。
被清洁车哐啷哐啷的响动轻易掩盖。
戴着口罩的清洁工，推动蓝色清洁工具车，飞快走向美术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