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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玄术失传多年，我等并不知其真正的奥妙，或许玄门之中真有让人返老还童的术法也说不准。”
姜苍苍虽看着是个孩子，可她的心性和所知所能都太成熟了，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继续查，她既是玄门中人，总能查到些什么。”
“是！”
另一边，师徒二人已经回房，除了每日练习剑招强健体魄外，姜苍苍还让温苓练习制作符箓，每日要制一千张。
温苓一边画一边往姜苍苍那边瞟。
“你若总这般心不在焉，就不用学玄术了。”姜苍苍道。
温苓大惊：“师父息怒！我现在就专心！”
姜苍苍叹了口气：“你有话要问？”
闻言，温苓这才放下笔，小心翼翼问道：“师父，我的天资是不是很差啊？我一直没能觉醒灵脉，爹和长姐还有那些下人，都说我是废物，我真的能学会玄术吗？”
姜苍苍看着她，道：“玄术与灵脉不同，境界划分也不同，灵脉入门者，有初阶中阶高阶各三级，入境后则是气境元境天境，最后是神境。”
“而玄术的境界更为复杂，先是引气、固体、渡脉，这三个境界修的是身体，只有将身体千锤百炼后才可入道，修习真正的玄术，此后进入入境，化阳，神元，乾坤，虚空，混沌等境界，突破所有境界，便可到达无上境，从而超脱生死。”
温苓听迷糊了：“好复杂啊。”
“你只要记住，灵脉和玄术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修炼路子，不可同一而语，觉醒不了灵脉不代表无法修习玄术。”
不过她在玄术上的天资也很差就是了。
姜苍苍实在不忍打击对方的信心。
温苓听了这话高兴些了，笑吟吟地问：“您既然是玄门祖师，那您的身体怎么这般小？莫非是修了什么返老还童之术？”
姜苍苍摇头：“我死于三千年前，原本的身体早已不在，目前这具身体乃是修为凝聚而成，变成三岁孩童，说明我修为折损过多，只能凝成这样的身体。”
所以她必须早日恢复修为，如今的身体太小，做事终究不方便。
温苓恍然大悟，随后凑近了脸，傻笑着：“师父~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吗？”
“我先前有十七个徒弟，你是第十八个。”
“十七个！那么多啊。”
“我创立玄门之初，收了十六个徒弟，他们天资优异，我倾囊相授，期望有朝一日能超越我，只可惜，他们之中无一人达到无上境界。”
姜苍苍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但温苓总觉得，对方的话语带着些忧伤孤寂。
到达不了无上境界，便只是凡人，凡人是有生老病死的。
“不是有十七个徒弟吗？还有一个呢？他是不是达到了无上境界，超脱生死了？”
闻言，姜苍苍恍惚了一下，神情变得悠远。
“他啊……那个少年，的确天资很好，是我所有徒弟中最有天分的，若是他，说不定真的能到达无上境界，说不定……能活得久一些。”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对方长大，便死在了百器山，连那个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看出自家师父情绪不高，温苓耍宝道：“我决定了！我要努力修炼，争取到达无上境界，然后长长久久地陪着师父！”
姜苍苍听笑了：“你现在还只是最低的引气期，连玄术都还不会，还妄想到达无上境？”
“有志者事竟成嘛，万一呢。”温苓傻乎乎地挠着脑袋。
姜苍苍垂下眸子，喃喃道：“活得久，可不是什么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