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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焕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故意当着傅云溪的面与他亲近，以此来激怒对方。
“胡闹！姜商，你怎能跟着云裳一起做这种事？那傅云溪可是等闲之辈？你知道被她盯上会有什么后果吗！”
姜苍苍倒是很淡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不还是被她盯上了吗？反正她也不会放过我，那我就陪她玩玩儿呗。”
司徒焕气得拳头发抖，偏偏对方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云裳，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姜商说。”
云裳迟疑了一下，但看司徒焕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她也不敢多嘴，只得退下。
等人走远后，司徒焕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是傅云溪安排你护送炎珠的？”
“我来紫徽宗才一个月不到，相识的人除了藏雪堂的你们，就只剩程令程宴了，那人既然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安排在我身上，除了想置我于死地，也能说明她在紫徽宗的地位一定不低，缩小了范围，也就不难猜了。”
恰巧她之前知道了有关傅云溪的事，虽然未曾见过对方，但能被云裳记恨到那种地步，绝不是个善茬。
再加上刚才得知对方喜欢司徒焕，她立马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姜苍苍瞥了眼司徒焕，感叹道：“红颜祸水啊。”
“……”
“傅云溪对你这般讨好，堂主应该也明白她的心思吧？”
司徒焕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厌恶，道：“自然是明白的。”
傅云溪心悦于他，他一早就知道，正是怀春的年纪，有这些心思倒也正常。
可傅云溪与旁的女子不同，她太过骄傲自负，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嫉妒心极强，凡是她看中的东西，即便自己得不到，也绝不会让旁人沾染半分。
一旦有女子让她察觉到了危机感，她会不惜任何代价毁掉对方，是个心狠手辣到极致的人。
姜苍苍之所以会被安排护送炎珠，也是因为她进了藏雪堂，能与他近距离相处，这是傅云溪绝不能接受的。
今日一事，更会让傅云溪恨上姜苍苍，她一定会使出更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她！
但姜苍苍并不担心这个：“之后，辛苦司徒堂主继续陪我演戏了。”
司徒焕愣住，震惊道：“你还想继续刺激她？你不要命了？”
“一个吃醋拈酸的小丫头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可你这么做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给云裳出气？”
姜苍苍反问道：“云裳之所以会被程宗主选做试验品，和她脱不了干系吧？”
司徒焕眉头紧皱，没有回答。
他并不确定，但隐约有所猜测。
姜苍苍道：“听说云裳在毁容之前曾是天机峰的弟子，那时的她有着紫徽宗第一美人的称号，光辉远高于傅云溪，后来她毁了容貌，傅云溪才有机会夺得第一美人的桂冠，像傅云溪这样嫉妒心极强的人，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其它女人赢过她而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认为是傅云溪嫉妒云裳，所以用计让云裳变成了宗主的试验品？”
“我的猜测正确与否，很快就会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里，姜苍苍和司徒焕几乎是寸步不离，她本就生了一张绝色的容颜，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聚来目光，司徒焕同样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二人站在一起格外养眼，简直就是紫徽宗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很快弟子中就开始传起了闲话，更有甚者，脑补出了一段极度拉扯的师生禁忌虐恋。
一时间，姜苍苍成了紫徽宗的名人。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司徒焕拳头都快握不住了。
“姜商，你还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姜苍苍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不想这样，傅云溪的忍耐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一点，这么多天了，她居然还没付出行动。”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你想错了，她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闻言，姜苍苍看向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司徒堂主好天真啊，天真得都有些可爱了。”
“可……”
司徒焕愣住，一时间忘记看脚下，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
还好姜苍苍及时扶住了他。
“小心点。”
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司徒焕一抬头便对上了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
二人离得有些近，对方轻微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上，犹如被羽毛撩过。
他之前就觉得对方的肌肤白得有些过分，现在离近了看，就像是雪山顶上那唯一一朵孤傲的雪莲，白得晶莹通透，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司徒焕晃了一下神，好在很快反应过来，赶忙后退了两步。
“多……多谢。”
“无妨。”姜苍苍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全然不在意二人刚才的亲密接触。
她道：“你看起来似乎很苦恼我的靠近，若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我会想别的办法。”
“不用！”司徒焕立即反驳，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他移开目光，摸了摸鼻尖：“继续这样便好。”
姜苍苍点点头，二人一起离开。
在他们走远后，傅云溪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贱人，贱人！”
此时的傅云溪满脸阴狠，五官因为恨意变得扭曲可怖，与平日温柔端庄的样子大相径庭。
方巡赶紧给她顺气：“傅师姐息怒。”
傅云溪正在气头上，岂会轻易罢休，她一把拽住方巡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那个贱人好看吗？”
方巡连忙摇头：“当然不好看！一个小丫头片子，连傅师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既然如此，司徒焕为何偏偏对她与众不同？我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他那么温柔，为何他从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哪里比不上那贱人！”
“傅……傅师姐。”
许是傅云溪的表情太吓人，方巡的眼里都多了一丝恐惧。
“司徒焕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他身边出现别的女人！所有和我做对的人，我都会狠狠折磨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姜商，这可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