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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民国:穿成水性杨花的舞女(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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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鹜嫌疑也能排除,他是镇守海城的元帅,掌兵权。也是他一手创立抓获命案凶犯的重案组,倘若他是凶犯,那不等于我抓我自己吗?

但有时候藏得最深的,往往就是凶犯。

“真难。”

姜犹挠挠头,一夜未睡,脑袋昏昏沉沉,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想那么多,索性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起来再说。

去洗澡的她没注意到躺在沙发上的少年骤不及防地睁开了眼,眼皮殷红,漆长的睫羽被高烧带来的生理泪水濡湿,而那双浸黑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藏在眸底的情绪晦涩病态,有兴奋,疯狂,也有鬣狗一般的贪婪。

在她背影消失在浴室后,祁俞白深深嗅着空气中她的气息,缱绻而餍足地埋进沙发里。

……

姜犹洗完澡出来,看见缝针不久、高烧还没褪去的祁俞白正站在厨房做饭。他动作娴熟利落,看样子像是经常自己做饭吃,用冰箱里的食材,他简单做了四道菜,三菜一汤。

忙碌一整晚没吃过东西的姜犹闻到香气,肚子就开始抗议。

饿。

好饿。

“你刚缝针,不能下床的。”姜犹走过去道。

祁俞白:“快好了。”

说着端起菜摆在客厅里的餐桌上,他步伐沉稳,又给她盛饭又帮她拿筷子,若不是他嘴唇不见一丝血色,后背缠包的绷带渗出隐隐血色,姜犹真信了他。

偏偏少年性子固执,她想过去帮忙,他不给她插手的机会,什么都安排好。

落座餐桌前的姜犹脑子都是懵的。

哪有刚缝完针的人又做菜又端饭的啊?

“我第一次做。”

也许是受伤的缘故,少年眉眼不似以往那般冷然,高烧引起的绯红蔓上他的颈项、脸庞,乃至眼尾。黑漆漆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紧张,瞅了她一眼又一眼,在她看过来时,又倏地挪开目光。

姜犹如此迟钝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紧张。

想起攻略任务,需要他们确定关系。她一时怔然,问努努:“他看上去跟未成年一样,我说不出口。”

【………双倍积分。】

积分两个字掐在姜犹的心坎里,但她的底线就摆在那里,绝对不能为了积分,而丧失道德。

姜犹突兀问:“你多大?”

祁俞白闻言蓦然抬眸,濡红的眼皮微掀,手足无措地应对她的问题,沉默了半晌,手指情不自禁蜷紧,慢吞吞地说:

“十、十八……”

姜犹狐疑地看他:“真的十八?没有骗我?”

他容貌比影报里知名明星都要好看,若从事影视事业,成就一番影帝指日可待。但他年纪看起来很轻,在外奔波皮肤晒黑了些,但依旧嫩得出水。

祁俞白忽然起身,大步走出了她家,仔细看他的走姿是同手同脚的。

没一会儿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张海城居民证,上面赫然印着他的出生年月。姜犹凑近看,仔细算了算,的确是十八岁,只不过上周星期二是他生日。

代表他刚过十八岁生日不久。

姜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庆幸。

幸好任务触发时间是昨晚,若是一周前,那她就要犯罪了。

她检查了一下证件没有作假,便顺势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想等你伤好之后再说。”

祁俞白伤势未愈,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还是等他好了再说吧。况且他们才接触一周时间,直接告诉他,她喜欢他的话,肯定会被他当做变态吧。

她也不想趁人之危,虽说她帮了他,但不能因为这件事,迫使他答应他们在一起,还是要再接触接触。

“什么事?”祁俞白眸色似墨,问道。

姜犹转移话题道:“先吃饭吧,我好饿。”

祁俞白没再问,一双眸子幽幽注视着她的脸,在她看过来时,又不动声色地移到饭菜上。

姜犹吃的肚子鼓鼓,三盘菜,一荤一素一花荤,再加一道汤,味道比酒店厨师做的都好吃。她全程除了吃,就是夸,夸得少年脸红通通。

等她吃完祁俞白又要动手洗碗,这次姜犹没给他机会,迅速收起碗筷,去了厨房洗干净。

“做饭不洗碗,洗碗不做饭,这是我家里的规矩。”她豪横霸道地说。

祁俞白伸半空的手顿了顿,慢吞吞收了回来。

‘笃笃笃’

在这时,不隔音的房屋听见对面传来的敲门声,力度重,像锤门一样的架势,响声震得整层楼直响。

姜犹与祁俞白对视一眼,抬脚往玄关处走,衣袖被少年揪住,听他压低了声音说:“别去。”

姜犹猜测出应该是他的仇家找上了门,给了他一个安心的手势,随即停在门边,透过门缝看见了四个人,各个穿着皮夹克,夏天打着赤膊,露出密密麻麻的纹身。

她知道海城管制不严,巡捕与各大黑带势力形成诡异的平衡,导致贫困百姓苦不堪言。

门敲得哐哐响,同一楼层的邻居听到动静都不敢开门,谁不知道黑带势力的可怕?巡警都不管。

他们敲了一分钟,索性踹门而入,在里面翻翻找找,没看见人又出了房门。

叼着烟的平头男扫了眼各家各户,啐了一口,大步离去。

赌场一鳖孙子用刀伤了他们老大的独苗,现在老大那宝贝独苗还躺在医院里,鳖孙子真够厉害的,仅凭一人就能从层层围堵赌场逃出来。查到住处在这里,人去楼空,他们只能去别处找。

玄关处。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姜犹松了口气,一转身看见少年离她很近,温热呼吸尽数洒在她的脸上,他对上她的眼,蓦然反应过来,想要后退,脚跟却不小心绊到木质阶梯,整个人就要往后倒。

“小心。”

姜犹握住他的手臂,稳住了他的身形,疑惑地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躲什么啊。”

祁俞白皮肤层较薄的眼尾宛若盛开的红梅,失血过多带来一阵虚弱,摇摇欲坠,可怜又狼狈。好半天才说:“抱歉。”

姜犹没有怪他的意思,轻声道:“我该去睡觉了,晚上还有夜班。你今天在这里休息吧。”

说着她往卧房里走准备拿一床被子给他盖,没走两步,听到他在后面问。

“你不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