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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今日所阐述的关于商业这块的东西，老夫甚是赞同。”
陈寒很诧异地看向他。
茹太素是一个正经读书人出身。
他怎么会对商业这么感兴趣？
毕竟鄙视买卖人是读书人的主流啊。
茹太素看到了他眼神里边的疑问，缓缓说道：
“老夫身在山西，那里乃是煤炭生产的大省。”
“老夫从小就看到太多太多煤炭的经营，也太明白煤炭这东西对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
“它能够使北方百姓不至于被寒冷冻死。”
“也看到了太多太多买卖人通过煤炭发家致富。”
“老夫的生长环境决定了，老夫对于买卖人并没有一般的读书人那样的刻板印象。”
“甚至更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道理。”
“就比如你现在，之所以能够驱使的这些官员们，一会哭一会笑，还不就是拿出了钱财吗？”
“你能够哄住陛下，还不就是能够为陛下提供源源不断的钱财吗？”
“你一下拿出一百万贯，又一下拿出五十万的贯把陛下他们都给震惊到了，也把老夫他们给震惊了。”
“你的所作所为看上去荒诞不经，荒谬不已，但是却暗含着某种道理。”
“让老夫看到了在你身上的潜力。”
“老夫觉得，你才是那个能真正将大明王朝这盘棋给盘活的人。”
“老夫已经年纪大了，将来如果你能真正地在这方面有所建树，老夫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
“所以就算是培养后辈，就算是为你趟道，这一次老夫也必须得站出来。”
“怎么样，老夫已经如此开诚布公，你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陈寒看着老人家，都傻了。
好嘛！
这是真的坦诚啊。
“再跟你说个，估计你也不知道的信息。”
“陛下，其实早就注意到走私买卖，但是陛下无可奈何。”
“无非是因为一旦将走私这条路给断绝，海外海盗倭寇没办法从走私犯那拿到我大明王朝的物产，必定更加凶残地掠夺沿海。”
说到这里，老人家脸上表情很凝重。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大明王朝在陆地上面，还有几把刷子。”
“对付得了北边的蒙古鞑子。”
“但是在海面上既缺少经验，又缺少能征惯战的将领，还缺少能在海面上如履平地的战舰。”
“这是制约陛下，不得不放弃这块利益的重要原因。”
当茹太素这么一说之后，陈寒是彻底的诧异了。
真是没想到在明朝居然还有这么一位眼光独到，而且布局深远的老人家。
陈寒不由得佩服，赶紧退后一步，抱拳拱手：“老大人，恕小子眼拙，有一丝懈怠，还请老大人不要见怪。”
茹太素摆摆手，“你年轻气盛，看不到我等这些老家伙对买卖人的独到眼光，也是应该。”
“当然这主要‘归功’于那些刻板读书人贬低买卖人的风气所致。”
“老夫这辈子也很难碰到你这样的忘年交，也算幸运。”
“小子，老夫这次将所知全数抛了出来。”
“你就不要隐瞒想法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跟老夫提，老夫能够配合你的必然配合。”
“毕竟老夫深耕户部已然二十来年，不说能力超越你，经验总比你老到一些。”
“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所以咱们要是精诚合作。”
“说不定能靠着这三板斧，打出一片豁然开朗的天地。”
“怎么样？小子合作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