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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棘青挑了三天后的上午和谭鸣声赛车。
他和林普森打过招呼,提前一天将赛车借给谭鸣声,并带谭鸣声先去赛场熟悉机车和赛道。自己却躲在家里,思考与新小孜信息报送“比赛”的得失。
他和新小孜都全程跟踪了“新城老婚礼”的过程,所有的背景情况也掌握得完全一样。在婚礼结束当晚,他熬了半夜,将前期收集的消息与婚礼现场的跟踪整合成一个系列,结合自己对幼年的回味、网上老式婚礼的资料,以“儿时的记忆”“新地的期盼”“尴尬的场地”“旧邻的温情”“众人的幸福”等分项,在网站、博客上进行综合推送。第二天一早,就赢来关注,点击量、留言量创了近月来的新记录。特别是老蒋、老丁两家,几乎带着亲友街邻,把他的宣传捧上了天。
新小孜报送信息的速度没那么快,直到第三天下午,他接到谭鸣声发来的感谢,才顺便接到转来的链接。
新小孜的简讯报送不过登上了区里为民服务的宣传网页。整体内容称得上简练,却远不如他图文结合描述得精彩、完整,更没有他融合个人记忆与情感的渲染,显得单薄而缺少层次,而点击量更是与自己没法相比,还不到十分之一。
可谭鸣声通过微信看着他亮出的数据,偏回应说漏了最重要的内容。同时还帮新小孜辩解,说工作简讯报送受限于篇幅与形式约束,不能进行过多渲染与过度发挥,所以说驻城点的信息推送不能算输。
夏棘青看着消息,掰着榴莲,“哂”声连连。他知道谭鸣声说的关键内容是什么,可他不认为隐去居委会的牵头帮忙是个大问题——现在网络观众,基本上一看到“居委会”三个字就感觉婆婆妈妈,信息掉了层次和质量,还能有什么精彩的看点?
“小区自治队伍尊重了居民需求和意愿,调动激发自治的潜力,才是‘新城老婚礼’实现的关键。”谭鸣声似乎在手机那头猜到了他的态度,紧跟着又发来两条信息,“所以,她报送的信息虽然简单,却被区、市两级报纸看中,今天会登入新闻,如果按报纸发行量来说,不比你刚才提供的点周量少。”
夏棘青气闷,伸手打林普森电话,“那位片警同志这会在干嘛?他这赛车菜鸟不好好练车,帮着丫头和我打什么嘴仗?”
林普林在机车声隆隆中用语音回复,更灌了夏棘青一肚子闷气,“这哥们聪明,练得好着呢。现在,已经不用我开车带着了。”
“聪明就有用了?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怎么可能和咱专业车手在一个层次。明天一早赛车,等着我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可挂了电话,夏棘青还真不能再说新小孜和项葵生输了。开玩笑,市、区两级报纸几百万的发行量,再加上电子报刊的阅读量,新小孜报送的信息再不出彩,阅读量上也完胜他好不好?
“哂,占着突显居民自治这点优势,胜之不武!”夏棘青几乎想说项葵生是“老狐狸”——项葵生明显是诱着自己去关注、跟踪了这场特殊的婚礼,自信满满、激情四射地与新小孜比了这么一场,没想到却背后藏了投送市、区新闻报道这一手。
那自己以后应对东江新城各类信息推送该怎么办呢?估计包括那丫头在内的社区工作宣传队伍,以后和自己信息推送信息的重叠机率不小,是怎么避不开这种情形了。那么,自己的信息推送,是否还有明显的胜算,是否还有足够的吸引力,是否还能完全处于被街坊邻里胜赞、支持的优势地位?
夏棘青琢磨着,不知不觉吃了半个榴莲,累了,就爬到床上,靠在床背上翻他笔记电脑,一条条分析自己之前在“新城夜话”发送的消息,和预备的十几条信息,怎么想,怎么也不可能输给居民自治队伍。激动时,他拍了床铺想跳起来,没想到一手撑在扔到枕边的一块榴莲壳上,被那硌楞尖锐的刺扎着,差点要带伤上赛场!
第二天,夏棘青登上自己的赛车,要进场预备时,握着车把的手,还是能感觉到掌心明显的疼感。转头看见一身红身运动装跑到赛道边,和谭鸣声笑语声声的新小孜,抿紧了嘴唇,一双丹凤眼眯出的情绪,真是让林普林看了都摇头。
“怎么看着,你很是吃人家的醋?”
“我吃什么醋?他从赛车到赛装、护具,都是我帮他借的。你看他那推车的架势,我都担心他一会儿摔了!”夏棘青愤愤套上自己的头盔,从护目镜中斜睨冲谭鸣声做加油手势的新小孜,“赛车,和信息追踪一样,需要专业技能,更加智慧、创意和胆量。他要是真聪明,这会儿就应该退出比赛,直接认输!”
“得了吧,人家昨天试车的时候,可是和我说过,就是希望能通过运动竞技,加深彼此的理解和合作。你别太较真了,这赛道他不熟,过台阶峰、连坑、大驼峰这些障碍的时候,稍微让着点儿,别让人家输得太难看,更别让人家伤着!”林普林与谭鸣声相识一天,就喜欢上了这位笑容清朗和煦的片区民警,很不忍心他输给夏棘青。
“知道,不然,我干嘛把赛车安排在一早没人的时候。”夏棘青启动车辆,去发车台。经过新小孜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似乎那丫头竟然冲他挥了挥拳头?
“小孜姐,你肯定希望谭警官赢,是不是?”这次苏香是季陶然叫了出租车拉来的。
季陶然说,估计夏棘青自己不方便报道比赛,那就由他们俩人对赛事进行一次拍摄和报道,算正式递交一份加入“花样共享时”的申请文件。
“呵呵,我感觉,小谭警官对输赢无所谓,反倒是夏站长输不起!”季陶然站在新小孜边上,看一身玄色赛装的谭鸣声跟在一身炫红赛服的夏棘青驶向发车台。“只怕他赛车输了,没准就有了打道回北岸的心思。”
“他,真的会为了一场赛车,回北岸?”新小孜听到这话,心跳微乱,侧头看了一眼季陶然和一脸兴奋应该是冲着夏棘青不断挥手的苏香。
“我是说没准。”季陶然伸手拍着车道的护栏,“他不计成本,放下之前的业务,一直追踪新城信息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在居民中有一些宣传影响,但是,他各种努力只能算散兵游勇,应该还没落在真正紧贴居民心意、适合促动新城发展的‘信息宣传赛道’上,假使,他不能在什么事项上明确点优势,进一步定位个方向,只怕一冲动,真跑回北岸,继续去做休闲娱乐推广也不一定。”
赛车场虽然赛道弯转起伏,可四围宽阔,朝阳染红了天际的云霞,晨风吹动新小孜高束的马尾,拂在女孩儿的脸颊上,反而让她心里忐忑。
假使夏棘青真的抛开“新城夜话”,重归北岸,那她的工作,会不会失了一份动力,又或者,会不会少了一份可以借鉴学习的机会?可让她支持那家伙比赛得胜,让谭鸣声落败,又怎么可能?
“快看、快看,他们要发动了。咱们站在这加油,行吗?夏大哥能看得到?听得到吗?”苏香看着两人蓄势待发,兴奋、激动。
季陶然也兴致勃勃,却不忘八卦地问新小孜,“你得想好,一会儿给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