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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世民刚才的举止，
长孙无垢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一脸的决绝和高傲。
长孙无垢本来是可以为自己的丈夫去赴死的。
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毫无意义的赴死。
然而当李世民为了擒下李恽，不惜将她这个结发妻子牺牲时，
长孙无垢只感觉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当中，
心里感到无比的寒冷。
长孙无垢眼里沁出一丝泪光，呆呆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不着痕迹避开了长孙无垢的目光。
李世民微眯着眼冷冷看着李恽：
“老七，朕放你走，不过你要答应等出了城，就放了皇后。”
李恽冷漠道：“人质在我手上，我说了算。”
“你！”
“李恽！！”
李世民勃然大怒。
李承乾李泰兄弟俩也站起来，目光恨不得将李恽撕成碎片。
在咬牙怒视了李恽片刻后，李世民脸色快速恢复平静，大手一挥。
“放他们走！”
李恽却没有急着走。
他淡淡环视周围上千名神色很是复杂的宾客道：
“今日，我李恽仁至义尽，是他李世民有眼无珠，用人唯亲，错失大好机会。
既然如此，在我回到安州之时，就是和大唐彻底决裂之时。
我，李恽，向你李世民正式发出挑战！”
李恽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一脸铁青的李世民身上。
轰！
李世民一双丹凤眼腾的燃烧起两道熊熊烈焰，死死盯着李恽。
“好好好，竟敢以一州之地谋反篡逆，你信不信朕十天之内踏平安州！”
“我等着你来。”
李恽怡然不惧，反唇相讥。
李世民浑身巨颤，浑身透发出凛冽至极的杀气，让周围站着的一群人如临冰窖。
“老七！”
眼见着李恽带着人越走越远，李世民突然大声喊了一声。
李恽站定脚步。
却没有回头。
李世民眼里闪烁着泪光，声音沙哑低沉：
“父子一场，朕，就不亲自送你上路了。
不管你是战败被杀也罢，还是你觉得不敌羞愧自刎也罢，
朕都不想再见到你！”
李恽回到淡淡看了李世民一眼，带着人大步离去。
谁输输赢，谁生谁死，还说不定！
……
长安城！
朱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