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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已经朝着浴池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越庭欲听她声音渐远，便转头朝着她的背影望去，只见朦胧的水雾中，少女曼妙的身形若隐若现，雾气与水气交织在一起，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
水波轻轻荡开，少女解开了亵裤，赤着脚入了浴池。
君岁宁沉浸在热热的水下，舒服地叹了叹，水位漫过锁骨处，她只听房内响起脚步声，于是转身面朝着声源处。
浴池中的水并不透明，再加上雾气的阻挡，根本看不见水下的光景，只能看见水面上少女裸露在外的肩膀和面容。
可即便如此，越庭欲也是侧着身，根本不去看她，或许是不敢看。
眼见着他要打开浴房的门走出去，君岁宁忽地改变了心意，“等等。”
越庭欲的脚步顿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在君岁宁看来便是无声的询问，她轻笑一声，仿佛是恶魔作怪捉弄人一般地开口，“本公主还未被男人伺候过，不如你留下来伺候我，也算是不枉费我痴恋你一场。”
这话说得大胆，连君岁宁自己都不免想到了恶霸纨绔强抢民女时的说辞，都是有一种“给你机会自己抓住”的自信。
背着身的男人听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有回答，又听身后继续说，“本公主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伺候得好，将来并非不可继续。”
这话可不像对未来夫君说的。
倒像是，对男宠。
越庭欲下意识地皱眉，声音沉沉，带着几分不悦，“公主自重。”
这冠冕堂皇的话，若是几个月前，君岁宁还能信一信，可如今，究竟不自重的人是谁啊？哪个好人会大半夜的跑到别人的浴房来脱衣服！！！这会子知道要让人自重了，前头是谁不自重啊！
岁宁冷笑一声，见越庭欲毫不动容地打开门，她高声道：“出了这门，今后别再来烦我，这世上男人有的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态度无情，连风都惊了，在庭院里刮起大风来。
此言一出，越庭欲的心情在这一瞬间达到了崩溃边缘，他始终没能明白，为何能和她走到这步？之前不还是好好的，说要一起面对未来的吗？
那夜他受了伤，却没想到因此让她看见了他的秘密，可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她不该为他高兴吗？可是为什么……
想到这些，耳边又飘过她方才无情的话语，那句“世上男人有的是”在他耳边来回兜转，将他的理智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越庭欲的眸中闪过幽暗之色，正触碰到门板的手改变了原本途径，下一刻便将门紧紧合起，随后将门栓插上。
他转身，朝着少女的方向走去。
君岁宁见他返还，倒是有些意料之外，方才的大胆在看见他冷峻的容颜和幽暗的眸色时，忽地生出几分后悔，表面却还是壮着胆子道：“衣服脱了下来。”
这回，越庭欲倒没有解半天衣物，在君岁宁闭眼转身之际，他已赤着身子下了水，一步步朝着少女走去。
少女总不会再何时背过身去，越庭欲周身因不悦而生的寒气，被水池的温度所温热，仿佛是察觉到了少女的退却之意，他生硬地询问，“公主害怕了，还是后悔了？”
若是此刻反悔，他便回去。
君岁宁仍是嘴硬，“没有，我又不亏。”
话刚说完，她的背部便感受到了比水温更热的触感，身后的人贴了上来，只听他低沉似蛊惑般的言语响起——
“伺候好公主，让我当驸马可好？”
……
浴房内水温未变，可骤然让君岁宁热得满面通红，她咬着唇，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暧昧的气氛逐渐散开，至整个浴房。
月色如墨的庭院中，风吹在绿草上发出窸窣动静，无人听闻亮着烛光的浴房内传出让人遐想的动静。
烛光一直燃到后半夜，直到烛光燃尽，那属于女子的暧昧之音才逐渐结束。
室内旖旎一片，岁宁管不了身处何地，沉沉睡去。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窗棂上，床榻上的少女未着片缕侧躺在床榻上，唯有薄薄的被褥盖住身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见微光将屋内照亮……这是寝殿。
君岁宁察觉到自己在寝殿，但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来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昨夜的浴房内……后来她便昏昏睡去。
忽而，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清晰而温热的触感让她恍然察觉，身后还有个人，越庭欲的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君岁宁的脖颈下，是他的臂膀，她在他怀中睡了一夜。
也不知越庭欲醒来没有，君岁宁慢慢地挪动身体，动作轻巧地转过身，视线上抬，对上了那双留有温情的眼睛……
他醒了。
还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