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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四想着公主若是真的对元辛有什么想法,怎么着也要矜持一下,要第二日才会去和元辛偶遇,让她没想到的是当日傍晚就见上了。
府中来了女眷,元溯和元辛就不方便随意在府中走动,也不方便一同用饭,原本的计划是程小四陪着公主用,结果人家公主直接说了,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的,若是因为她的到来让元家叔侄不自在,反倒是不美。
在她的坚持下,元溯和元辛一同上了桌,元溯肉眼可见的不自在。
桌子上的菜是方嬷嬷打听了公主的口味安排的,色香味俱全,元溯和程小四对视了一眼,便自在的开始用饭,公主身后站着一个嬷嬷要帮着布菜,公主挥退了她,自己夹菜。
食不言,饭桌上很是安静,程小四还是瞧见公主看了元辛几眼,许是有些不自在元辛有些拘谨,吃了个半饱就放下了筷子,公主也跟着放下了,主动和元辛说了话,“元二爷可是不自在?”
元溯笑了笑,心想着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能自在?
嘴上却说道:“第一次和公主一同用饭,的确是有些紧张。”
公主道:“多一次用几次就好了。”
元溯:二叔这回遇到对手了。
程小四:公主好直接。
元辛:她果真对我志在必得!!!
饭后公主主动聊起了家常,大意就是她久没回过京城,不知道京中眼下如何,有没有什么变化,程小四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又有些歉意的开口,“我不善言辞,在京中也是鲜少出门,对各家的消息知道的也不太多,原也没什么,眼下说起来倒是有些虚度光阴。”
公主对她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对她的表现也很满意,若是她什么都知道公主还会觉得她是个喜钻营的人。
至于皇帝中毒的事程小四也没说,当不知道,毕竟这种事谁家也没摆到明面上来,到目前汪巡抚和曹大人都没挑破此事,大家都在装傻。
说了好一阵话后公主疺了,程小四送她回院子,到了院门口公主邀请她进了门,也没和她客气,“小四聪慧,可否看出我为何要住到这里来?”
这是要自己挑明啊,程小四表示自己有如果还表现的傻乎乎的就过了,试探性的小心开口,“是为了二叔吗?”
常安公主笑了笑,直接点头承认了,“你觉得你二叔答应的可能性大吗?”
程小四表示自己不知道啊,“二叔的婚事家中祖母都已经放弃了,他不愿意成婚,可也没什么一定不成婚的理由,说是没遇到有缘分的人。”
“二叔的婚事,我一个做小辈的不好插手的。”
“公主是是什么时候看上二叔的?”
这个问题,她很好奇。
常安公主也没瞒着,“当年元家二公子的名声当是比现在更盛,那般丰神俊朗之人,看上他很正常,不是吗?”
她看上元辛很久了,甚至还到她皇兄跟前去求过赐婚,彼时皇兄对世家的不满正值顶峰,不仅没答应还斥责了她,加上那个时候元辛不知因什么事离开了京城,久久没有回京,心灰意冷之下她才嫁了当时的新科状元。
后来她夫君亡故,虽然她是公主,但寡居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她书信回到了京城,求她的母亲帮她,可惜,那个时候的皇兄依然没有松口。
到了这个时候,元家的儿郎既然已经可以外放为官,且还官职不低,想来她皇兄这一次应该不会阻拦了。
程小四想的不错,她的确是势在必得。
且一点都不想多等,也不想去兜兜转转,她不是年方二八的姑娘,羞涩胆怯这些东西早就离她远去。
程小四惊诧于她的直接和坦然,笑道:“二叔的婚事一直是家中长辈最担忧的一件事,虽然嘴上说着不逼他,也很认可他以后就跟着我们过日子,但心里还是希望他能遇到一个知心人,能相伴到白头,我和夫君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公主能让二叔点头,此事大善。”
公主笑了,当即就让身旁的婆子给程小四送上来一整套的头面,“这是我出嫁之前我母妃送我的,我一直很珍爱,可惜这个年纪也戴不上,与你有缘,便赠与你,也好过跟着我一直埋在箱子底下。”
这是来送好处的,程小四笑眯眯的起身谢过,宫里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她很喜欢。
出了门程小四就带着礼物匣子找到了元辛,“二叔啊,看到没,公主行贿我的,方才公主直接向我挑明她惦记你好久了,没出嫁之前就惦记你。”
“啧啧啧,我感觉你逃不掉了。”
元辛看着那匣子里的头面,同样知道这东西贵重,都能当传家首饰了,“果真是下了血本,小四啊,你说二叔要怎么办?”
对方来势汹汹,他又不能逃走,好怕被其得手。
程小四叹了一口气,“若我是公主,十多年前就惦记着一个男子,现在机会来了,那定然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的。”
“二叔啊,你觉得公主怎么样?”
元辛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程小四凑上前一个个的问,“觉得她长的如何?”
元辛点头,“正正好。”
程小四忍住笑意,“仪态礼仪如何?”
“自是挑不出毛病。”
元辛都有些不自然了,程小四笑道:“出身高贵,生的貌美,仪态礼仪出众,听说琴棋书画也很精通,我看也不像是刻薄之人,二叔,你说这是不是你众多爱慕者当中最出色的?”
元辛白了她一眼,“就凭人家是公主,谁越得过她?”
程小四笑了,“这事只能是二叔自己拿主意,我的意见,要是觉得不错就给彼此一个机会,要是真的无法接受也别勉强自己。”
说着就带着她的匣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和元溯说了一遍,元溯表示此事不能过于插手,“一切都看二叔的意思。”
要是二叔不答应,公主也是不行的。
到了次日公主就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笑吟吟的,一大早就给砖儿和小鱼送了礼物,又说要去园子里逛一逛,“小四有事要忙,辛苦二爷陪着我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