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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云蹙眉,叶宸汐这个时候进宫干什么?
“把这里收拾干净,血腥的味道不要熏到瑶儿。”
孙瑶已经被他接回东宫。
她妊娠三个月甚是敏感,一丁点异样的味道都头晕泛呕。得太后恩准,允许她离开了香火不断的佛堂,回到东宫居住。
因腹中有陛下都关切的皇长孙,孙瑶在东宫可作威作福……
“所以您去不去见叶姑娘?”陈公公道。
殷慕云直接往宫门口走去,“当然要见,孤的未婚妻险些葬身大火岂能不见?”他话锋一转,“京外截杀孔家女犯的人准备好了么?”
陈公公立即点头,“准备就绪,应该已经动手了!”
殷慕云的笑容很阴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算准了殷慕衍会去花山,所以又在叶家身上添了一把火。
即便这一次刺杀殷慕衍不死,叶宸尧和京卫所押送的女犯出差错,他也逃不了干系。
到时各府邸的人闹上一闹,外加太后施压,殷慕衍还不乖乖拱手把淮北边境军的实权交出来?!
实权在手,他再与叶家怎么谈条件都不会错。叶宸汐还想与他退婚?她此生只能是他殷慕云的人!
……
叶宸汐到宫中时,宫门已经落锁。
她正琢磨拿不拿出殷慕衍的亲王令牌,就见殷慕云从宫中出来了。
殷慕云一脸急迫,脚步匆匆,“孤也是刚刚听说花山起了火,正打算去叶府看你,你怎么突然来宫中了?孤要感谢九天老祖护佑你,稍后得去烧上一炷香了。”
他看向陈郡王妃,也是一连关心,“婶娘也到宫中了?孤这就给宝坤宫传个消息,母后还不知道这件事,稍后孤随您一同去报平安,婶娘实在受惊了。”
陈郡王妃微微颔首,“太子殿下有心。”
叶宸汐也很意外这个时候见到殷慕云……
他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装得如此无辜。若非早知他狠辣阴毒是两面派,真的容易被骗了!
“天色已晚,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郡王妃去宁夕宫安歇,明日再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陈郡王妃能与娴贵妃成为至交好友,显然不会与皇后关系融洽。而且这一路舟车劳顿,郡王妃早就疲累不堪了。
殷慕云神色顿了顿,把不喜压住,“也好,陈公公,你陪郡王妃去宁夕宫给娴贵妃请安。宸汐就别跟着了,留下与孤说说事情经过,倘若遇上了委屈,孤会为你做主的。”
“事情还用我讲?太子殿下不清楚?”叶宸汐当面质疑,根本不留余地。
殷慕云嘴角轻动,“这话何意?孤一直在宫中侍奉太后,所以才没去花山为老三庆生……好,算孤的错,孤没有去花山陪着你,但你也不能肆意污蔑孤,乱耍脾气。”
叶宸汐可不想宫门口吵架,她还有正事要办,“太子殿下委不委屈心中有数,我答应亲王殿下将郡王妃送到宁夕宫,时辰不早,恕我不再奉陪了!”
敷衍的行了一个礼,叶宸汐跟着陈郡王妃的抬辇直奔宁夕宫而去。
殷慕云并没再拦她,望着她的背影渐淡,神色疑虑,“难道出什么纰漏了?”
叶宸汐的怒气丝毫不假,怎么可能猜得到是他?
陈公公幽幽,泼了冷水,“太子殿下也不必多疑,毕竟大婚闹事之后,叶姑娘对您的态度急转直下,随意攀咬一句也说不定。”
“不是。”殷慕云立即反驳,“她之前虽然怨孤,却并没有刚刚的疏远距离。”
陈公公:……
一直都很疏远好不好?只是这次争吵话都懒得多说了。
“去母后那边说一声,一刻钟后去宁夕宫接叶宸汐,她是孤的太子妃,在宁夕宫停留算怎么一回事?”
殷慕云舔了舔嘴唇,“宫门口也留下人,别让她回去,把她安置在后偏殿,孤晚上会过去的。”
陈公公点头,立即吩咐人做事。
叶宸汐将郡王妃送到了宁夕宫,便准备立即回叶府了。
“让姑姑留您身边照料一段日子,反正我这边的事情也不急。”
郡王妃已经不在花山,身边不能没有合适的人。
陈郡王妃也没有拒绝,“我也不会在宫中待太久,离开时会让她去找你的。”
叶宸汐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宁夕宫的嬷嬷出来,“今天已经晚了,贵妃娘娘安寝,就不见宸汐姑娘了。”
叶宸汐也没打算见娴贵妃,与郡王妃叙了几句闲言,她便准备带翠喜出宫了。
但刚到宁夕宫门口,叶宸汐立即脚步停下了,“我们不能按照之前的路回去。”
谁知殷慕云会不会搞什么猫腻儿等着她?他最喜欢玩这种低劣的把戏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跳墙离开吧?”翠喜四处看看,好像也没有其它选择?
叶宸汐琢磨了下,又折身回了宁夕宫。
“记得宁夕宫后殿西侧有一处小门能直通宫外?时辰晚了,前面怕是不好出去,虽说有亲王殿下的令牌在,但还是能不用就不用了。”
叶宸汐话语含蓄,她也不想拿了殷慕衍的令牌招摇过市再留话柄。
那后殿的小门她印象深,小时候殷慕衍经常带她和殷慕尚与殷慕淳溜出去买好吃的。
嬷嬷一怔,没想到叶宸汐连宁夕宫的后殿都清楚?
“得去请示一下贵妃娘娘,叶姑娘稍等。”
……
娴贵妃此时正和郡王妃卧在榻上说着叶宸汐。
“也不知犯了什么魔怔,偏偏就看准了那丫头?之前做事多有章法的一个人,现在却为她不管不顾了!”娴贵妃提起此事就唉声叹气。
郡王妃笑着安抚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二殿下情痴,娘娘没得把罪过赖在叶宸汐身上。”
“我也并非那不讲理的人,若她只是普通府邸的姑娘,我巴不得娶回来等着抱孙子。可她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还是那人的亲闺女,明晃晃就是一个麻烦,日子怎能安生得了?”娴贵妃的笑容都透着苦。
“没有她,日子就能安生了?”郡王妃一语道破。
娴贵妃顿了半晌,才说出心中疑惑,“我也不知衍儿怎么了,之前他遮掩锋芒,并未如此跋扈嚣张,可从三年前开始,他好似变了个人,直接与太子朝堂抗衡甚至压过一头……我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他走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