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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法正用目光怼了回去。
意识到法正另有深意，两人也就暂时偃旗息鼓了。
见刘璋还在动摇，法正突然上前一步，献计道：“主公，不如让王累也随我们同去，如何？”
“王累？”刘璋也想起此人，他最近光让刘璋心里郁闷了。
“不错，王累此人对刘备成见颇深，有他在，如果刘备有什么阴谋，应该也能第一时间察觉才对。”
“如此甚好，甚好啊。”
刘璋终于是放下了顾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命法正为主使，张松、吴懿为副使，王累为判官，各自挑选些益州官员出发吧。”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
当天傍晚，张松前来法正家中拜见。
“孝直啊，你害死我也！”
刚坐下，张松就苦笑着说道：“你想逞强去当这个大使，博得一个好名声，为什么还要牵扯上我呢？”
“永年兄，其实这并非我的意思。”
“嗯？”
张松眉头一皱，“难道是那诸……”
“不错，正是我。”
掀开窗帘，曹亮从那之后走出，快步来到张松面前，坐在法正身边。
看着二人关系如此密切，张松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
“永年啊，皇叔久慕你之才志，故而亮与孝直商议，请你和他一同前往夷陵，与皇叔共图大事可好？”
“什么？”
张松顿时拍案而起，一把抽出自己腰间佩剑！
看着眼前的法正，他大怒说道：“法正啊法正，我一向视你为蜀中才俊，没想到你这等不忠，背主献西川于刘备！可有廉耻？”
“哈哈哈……”
没等法正回应，曹亮率先开口反驳道：“永年啊，你正在西川各地游走，刻画山川之险地图，欲献西川于曹操！又凭什么指责孝直呢？”
“啊？”
张松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说道：“这，这，先生莫要乱说，我张松身正不怕影子歪，绝无背主之意！”
“哼。”
曹亮顿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永年你认为张松是昏君，而曹操是明主，便想以天下为重，放弃刘璋，献西川于曹操，顺便为自己谋取一个更好的出路。此言可有所差错？”
直接点明了张松的想法，这顿时让张松更加心惊。
但接下来曹亮的话，却是让张松的面色从惊慌变成了迷茫。
“不过，永年你既然想以天下为重，那我问你，你所谓的天下，究竟是什么？”
“天下就是天下，还能是什么？”张松一脸茫然。
“此言差矣！”
曹亮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永年所谓天下，不过是汉室领土罢了，哪怕是曹贼所谓之天下一统，终究不过河南河北，荆襄、益州、江东、西凉等地罢了。”
张松被曹亮说得摸不着头脑，当即问道：“那你说，所谓天下不是汉朝疆域，又是什么？”
“是普天之下！”
曹亮毫不犹豫地开口：“每一寸土地，每一条江河，无论是酷暑或严寒，还有那无垠无际的大海，这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