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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打火机点燃。
接着便是新鲜的烟草味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顾京昀右手夹烟，却将左手搭在了司念所坐餐椅的椅背上。
此时，他整个人很放松的靠坐着，淡淡朝其他人看过去。
司念将苏苏安抚好，自己重新坐回来。
后背有温热的不同于自己的体温传了过来，司念下意识侧脸看过去，刚好与顾京昀深邃的目光对视。
“喜欢吃鱼？”顾京昀突然开口，眼睛在司念餐盘附近扫过。
还没来及清理的餐盘里，仍旧残留着食物残渣，其中便有一截鱼骨。
“喜欢。”虽然诧异于顾京昀的突然问话，司念还是如实回复。
薄唇一张一合间，几颗整齐瓷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给这边再上几道鱼，还有让厨房把空运的那几条鲽鱼蒸一下。”
这话是顾京昀交代给服务生的。
被顾京昀这么一打岔，刚刚尴尬的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
不到半小时，餐桌上又多出一道黑鱼片汤，一碟清蒸鲽鱼，还有其他几道与鱼有关的菜肴。
段辰谦打开的那瓶红酒，最后也没有倒进苏苏的酒杯里，而是让思思和露露分了。
晚餐过后，陈宇堂挥手，思思和露露不情愿地出了包间。
从餐桌撤下来，几个人便又走到休息区坐到沙发上喝茶。
期间，苏宁因为第二天有任务，先离开了。
段辰谦坐下来提议看电影，其他人也没有异议，便打开了室内投影仪。
室内的灯光被关掉大半，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壁灯。
巨大的投影屏上播放的是一部文艺片，据说是今年获奖的影片。
司念开始还看得津津有味，到了后来，可能是生物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也可能是灯光暗淡烘托了氛围。
总之，到最后连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迷迷糊糊身上有一层毛茸茸的布料盖了下来，司念翻了翻身又睡了过去。
身下传来皮料吱吱的响声，有些陌生，让司念猛得睁开眼睛。
暗淡的灯光下，司念休整片刻才认出来这里是汇宏酒店的六楼包房，而此刻自己正躺在双人沙发上，头枕着靠垫，身上搭着一条羊绒毯子。
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时间是一点多钟。
也就是自己在这边睡了两个多小时。
司念用右手手背敲了敲脑门，坐了起来。
包间里静悄悄的。
面前的巨大投影幕布已经被收了起来。
借着壁灯昏黄的光亮，司念看到面前紫檀木的茶几上，稀稀拉拉放着几个酒杯。
她记得自己睡觉前，几个人是在喝茶。
正发呆的时间里，包间门被人打开。
走廊里灯火通明，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是从光里走了出来。
随着啪啪两声，休息区顶部的射灯陆续亮了起来，虽然不够璀璨夺目，但足以让司念分辨出来人的眉眼。
“顾总。”司念将身上毛毯放到一边，站了起来，跟顾京昀打招呼的同时朝他身后看去。
“醒了？”顾京昀左手插兜，右手转动着车钥匙。
“苏苏喝多了，辰谦去送她了。”
难怪茶几上会多出几个酒杯。
“那我也该回家了。”
司念说着话的同时，弯腰将刚刚丢到一旁的毛毯叠整齐，放到沙发扶手上，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