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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顾京昀并没有着急回到座位上，而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
因为下雨天，对面几家露天小吃铺还搭着塑料毡布，没有开张。
整条街也没有几个人，已经有店家打开门四处张望，寻找顾客，当看到饺子馆门口身子挺拔的男子，站在那边独自吸烟时，不免朝这边多看了几眼。
一大早，便被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士养眼，任谁心情都会很好。
顾京昀自然也注意到这样的眼神，将手里的半截烟弹入雨中，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早餐还没有上来，司念正拿着手机刷股盘。
因为看得投入，司念并没有注意到对面人进来后，坐到她对面时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
难怪老板娘毫不怀疑小姑娘的话，从顾京昀的角度看去，白炽灯光下，女孩的脸被照得透亮，莹白到没有任何瑕疵，甚至脸颊一侧还有微小的婴儿般的茸毛。
一双大眼睛在捉弄人时，显得古灵精怪，薄唇丰而不厚，连鼻勾线都精致漂亮，认真看股票走势图时，浓密的眼睫闪闪晃动，像一把小刷子。
可能是被看得太过专注，司念将目光从手机上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顾京昀的目光并没有刻意躲闪。
司念突然想起刚刚对老板娘介绍顾京昀身份的话，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开个玩笑，顾总不会介意吧，这顿早餐我请，算是给您赔罪！”
白色大理石面的长桌上，白色瓷制烟灰缸
两份油饼和两碗混沌，合计下来早餐33元。
顾京昀不禁笑了起来，拿起手边的筷子朝司念光洁的脑门敲了一下。
“就花33认个叔叔，我是挺亏的！”
筷子敲下去的力度不大，司念拿手摸了摸脑门，斜睨对方一眼。
这时，老板娘端着木制托盘走了过来，将早餐一一摆放好。
司念朝老板娘道谢，发现今天的餐具和那天晚上的不同，更加精致。
等老板娘进了后厨，司念将盛放萝卜咸菜的小碟朝顾京昀面前推了推。
“这是他们家的灵魂伴侣，早餐必备，开胃下饭，……叔叔您尝尝！”
前面几句话还算正常，后面这句话司念是憋着笑说出来的。
刚刚的“仇”她还记得。
顾京昀笑而不语，拿起汤勺舀起一颗圆滚滚的混沌放进嘴里。
味道确实不错，难怪小丫头说起来眼睛都放光。
早餐吃到一半，顾京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起身去接电话，而是一面吃着饭，一面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司念抬头朝对面看了一眼便又低头慢慢喝汤。
因为下雨天，早上的空气带着凉意，喝上一碗混沌汤能让人浑身舒展。
顾京昀接通电话后除了偶尔说几个字，基本上都是在听对方说话。
“好，就这样吧，有问题发邮件过来！”
顾京昀交代一句便挂了电话。
“在炒股？”
伸手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顾京昀斜靠在餐椅背上，右腿抬起压到左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