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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不经常有烦心事，但偶尔有了烦心的时候便会皱起眉头。
树树的话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但司念还是听明白了。
听说妈妈病了，司念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这些年，为了照顾好树树，司陌尘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苏黎世郊区一个小镇上。
那边空气清新，温度适宜，对从小呼吸道容易感染的树树来说，无疑是最佳的住所。
但是因为离市区有一段距离，有些医疗条件和大城市自然没法比。
幸好，她买的那套二层小别墅隔壁住着一位医生，名叫托尼托，平时有些头疼脑热的时候，妈妈和树树便会找他。
“那外婆现在在哪呢，怎么是树树一个人打视频呢？”
司念想朝树树身后看去，奈何小家伙小胖脸堵在了镜头里，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出来。
司念想说，小朋友不应该离电子产品那么近，可是想着平时小家伙也不会这样，她今天能够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
孩子要在夸奖和赞美中长大，身心才会更加健康向上。
不等一会儿，视频另一头便有了动静，镜头被拉远。
司陌尘先是“咦”的一声，待看到视频另一头的司念时，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回来了怎么没说一声，出差还顺利吧？”
虽然司念一个人在东城已经独立生活了两年多，但在司陌尘的眼里她还像是孩子。
很多事她还是会事无巨细的问。
司念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跟司陌尘说了几句，想起树树说的话，她仔细看向自己的妈妈。
虽然隔着镜头，手机自带滤镜，但司念还是看出了一些异样。
司陌尘皮肤很白，这一点司念和树树都遗传了她。
可是此时，她的白皮肤带了些寡淡，脸颊看着比前些时候瘦了。
“妈妈，您是不是不舒服？”司念问道。
对面的司陌尘见问，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已经在他身后玩起积木的树树。
司陌尘笑了笑，带着一丝嗔怪，说道：“这孩子长本事了，都知道背着我跟你告状了。”
司陌尘话里虽带着不满，但嘴角和眼里的笑意难以掩饰。
哪个家长都希望看到孩子一点点在进步吧。
“我就是最近没胃口，可能前两天下雨，空气凉了，呛风了。我没事，等过两天去找托尼检查一下。”
“为什么要过两天，都有几天不舒服了，为什么不能抓紧去看医生呢？”司念有些着急，语气不自觉快了起来。“我有不舒服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小感冒，您都让我到医院去看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拖拖拉拉呢？妈妈，您这样，还怎么做我和树树的榜样呢？”
司念说完话，眼圈便红了。
还有十个月，三年期便到了。
司念暗暗咬牙，到时候即便是天塌下来都没办法阻止他们回来！
“好了好了，妈妈知道了，这么晚了，你刚出差回来，赶紧去睡觉。我保证明天就去做检查好不好？”司陌尘笑着摇了摇头，算是妥协。
挂了视频，司念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