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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钟，休息了两个小时的顾平昀和苗灿灿结伴前来。
此时司陌尘又沉沉睡了过去。
顾平昀做了检查，又查了一下液体。
“液体里加了一些睡觉的成分，嗜睡正常。”
这两天禁食，肠胃自然不会舒服，与其这样，不如让她这两天多睡觉。
苗灿灿和树树玩了一会儿，顾平昀则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顾平昀这时上来，不单单是为了查看司陌尘术后的状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找顾京昀的。
两兄弟一前一后出了病房，远远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吸烟区。
顾平昀这些年很自律，自从戒烟以后便很少再抽，但今天破例，跟顾京昀讨了一支烟，慢慢抽了起来。
“那几个家属的住院费已经打过去了。”顾京昀吐出的一口灰白烟雾笼罩在眉宇间，看不出喜怒。
“嗯。”顾平昀应了一声。
这些年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他作为医生很多事情并不方便出面，便都交给了他这个弟弟。
顾京昀手下有一笔基金，专门用于临时突发的灾祸置人重伤、又无力承担治疗费用的这部分人。
当然，顾京昀给他们出钱也并不是完全无偿的，首先集团内部法务团要评估，再决定让这些人付出相应的回报。
顾平昀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烟身，眉头微微蹙起。
因为不是同一个母亲，哥俩在长相上还是有些区别。
顾平昀的母亲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他的长相秀气文静的部分像极了他的母亲。
而顾京昀则是完全继承了顾承天和康廖云长相上的优点，白净像康廖云，眉宇间的英气却和顾承天如出一辙。
“你跟那个叫司念的怎么回事？”
顾平昀这话问的很平静，像是谈论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罢了。
精明洞悉一切如顾京昀，岂会不知道他二哥把他叫出来是什么意思。
“二哥看不出来？”顾京昀浅笑。
“能看出来，就是有点看不明白。”顾平昀最终选择将半截香烟捻灭在灭烟区。
长时间不吸烟，都忘了那时候弑烟成瘾是什么感觉了。
“就是看上了。”
顾京昀话不多，足够让人震惊。
顾平昀被顾京昀这么直白的话堵在当场，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茬。
静默半分钟后，顾平昀手指朝司陌尘病房的方向指了指。
“那那个孩子。”
顾平昀对司念母女颇为照顾，一部分因为跨东大桥项目司藤教授的那份技术数据，另外一部分因为自己这个弟弟的偏爱。
顾京昀侧了侧头，在自己二哥脸上扫了一下，又将视线看向窗外。
隆冬时节，即便人流穿梭，广告灯箱琳琅满目，也掩盖不住低温带来的一片萧条气氛。
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灰白色烟雾，带着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蔓延开来。
“只是有孩子罢了，又没有家庭。”
闻言，顾平昀条件反射般，来不及思考，随口说道：“没有家庭，哪来的，离异？”
顾平昀半路上把话又转了个弯。
顾京昀多余的话并不多说，只是又重复了一句。
“单身就足够了！”
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