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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康被司念这么一问有些心虚，忙低下了头。
他比司念学历高，但阅历却差了一大截。
司念眼眸在吕康脸上停留的时间足够长，似乎要将人看穿一般。
又过了几秒，司念拿着签字笔的手在办公桌上敲了敲。
“吕康，你现在是技术部的核心人员，我们这些搞数据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们只需要保证手里数据的准确性，其他的直说不要拐弯。”
技术部和苏城那边对接已经两周了，出现设备不匹配，数据有偏差的问题不会只是今天这一次。
以前能找出原因改过来，今天却要通过司念，如果说吕康心里没有自己的小九九，司念自然不会相信。
“想换设备，又怕自己是新入职的，人微言轻？”司念敲击桌面的动作随着这句话停了下来。
吕康被说中心事，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司念。
随后脸胀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只是，设备有些贵，我问了下苏城那边，一模一样的主机配上原厂的显示器，一台就要将近七位数。”
一百万一台电脑，恐怕除了总裁办公室和司念经理室的那套设备，总监们的办公设备都不会这么奢侈吧。
司念明白吕康的意思，他们只是技术监督部，只是核实个信息，如果有问题完全可以人工调控，完全没必要劳师动众。
沉默了一会儿，司念手里的签字笔朝吕康指了指，想了一会儿才道。
“你回去做个报告，统计一下因为设备不符每天出错率是多少，还有这样的设备需要几台，写好了发我邮箱，记得要如实说！”司念最后一句着重强调。
吕康显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有希望申请这样的设备已经不错了，还需要几台？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一下，不等司念回话便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京昀已经穿戴整齐，藏蓝色西装外套着他那件深灰色大衣，一看便是要离开的打算。
“好了吗？”顾京昀并没有要进门的打算，而是一手插兜，另一只胳膊上挂着一件黑色外套，随意站在门口。
司念定睛看过去，发现顾京昀胳膊上挂着的是她的羽绒外套。
中午去吃饭时，她随手脱下来搭在了总裁办公室沙发椅背上。
黑色羽绒外套挂在男人胳膊上并不算显眼。
司念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是穿的其他颜色的衣服。
“那你先回去吧，写好了发给我。”司念朝吕康勾了勾唇，同时站起身来。
“好的。”吕康转身出门，不忘朝顾京昀那边弯了弯腰。
司念朝门口走了几步，伸手拿过顾京昀胳膊上的外套穿在身上，又想起顾京昀说有事找她的话。
“顾总不是说找我有事吗，进来说吧。”司念朝一侧挪了挪，让出门口的位置。
顾京昀胳膊上的衣服被拿走，感觉手里空了下来，下意识捏了捏手指。
男人眉眼深邃，只朝司念办公室里面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放在面前女孩白净的脸上。
“一起吃个晚饭吧。”顾京昀将两只手都插进裤兜里，说完话便朝电梯口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