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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今晚穿着一身灰色西服式上衣西裤，脚上是一双五公分高的银色尖头小跟皮鞋。
因为不常穿这样的鞋子，又是新鞋，走路时间一长，她便觉得脚上不太舒服，有些磨脚跟。
王彦训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正低头试图调整一下鞋子。
听到对方这样直白的问话，司念抬起头，视线先朝向走在前面的男人挺拔的背影看过去。
南城这边气温到了晚上有二十度左右，男人却只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衣和深色西裤，相较于其他人套着外套的衣着，显得有些单薄。
“算是谈朋友吧。”司念朝王彦训微微一笑。
谈朋友，自然就是男女交往的那种。
饶是已经猜出了两人的关系，但亲耳听到司念这么说出口，王彦训还是吃惊不少。
“那孩子呢？”王彦训几乎不加思索的问出了这句话。
司念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出一丝晦涩，稍纵即逝后，又变得明朗起来。
树树是她身上抹不去的标签，无论她会和谁谈恋爱、结婚，想必人们想到的都会是孩子的问题吧。
司念扯了扯嘴角，回道：“他知道树树，没说什么。”
司念想说，她和顾京昀之间也只是到此，不会再进一步，有没有树树也无所谓的那种关系。
可是，面前的人是王彦训，她并不想跟他多说。
只是小时候的玩伴，两家虽说是邻居，但还没有到交心的地步。
前面路口指示灯变为红色，司念和王彦训落后一截便被几个人甩在了这边马路，顾京昀他们几个已经走到了对面。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顾京昀走到马路对面并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停了下来，转身朝对面的两个人看过来。
十点的南城，灯火通明，马路上各色车辆川流不息，隔着马路对望的感觉像是隔着一道光河，让人感觉既近又远，既真实又缥缈。
司念自然已经看到了顾京昀的注视，抬了抬手朝对方挥了挥。
对面男人的脸在灯光反射下并不分明，但司念还是看到他嘴角间泛起的那一抹笑。
余文杰过了马路便先回了酒店，毕竟已经将近六十岁的年龄，不能再跟年轻人一样。
陈宇堂是个永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这时一脸玩味的表情，双手叉腰，带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视着，时不时还会吹声口哨。
王彦训此时也已经从刚刚的认知中回过神来。
“其实顾总人还不错，除了人有点冷，看得出来对你还挺好。”王彦训有些形容不出那种感觉，搜罗了一遍自己的词库，找出这么一个词。
路口指示灯由红变黄又变回绿色，司念和王彦训迈开脚步走到对面。
司念走到马路对面，见到顾京昀和陈宇堂招呼了一声。
“顾总、陈律师久等了。”
闻言，陈宇堂挑了挑眉，“等美女嘛，荣幸之至！”
顾京昀倒是没有说话，黑眸却是盯在司念脚上看了几秒，便很快移开了目光。
“走吧。”顾京昀开口。
剩下他们四个人，一前一后朝酒店一楼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