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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司念看着黑屏的手机发了半分钟呆。
“怎么了？”顾京昀将杯子里的水喝完，见司念还在发呆便问道。
司念将懵懂的视线转到顾京昀脸上，又呆了几秒钟，才悠悠开口。
“我忘了问圣诞树是谁送的了！”
其实是想问，谁是树树口中的“外公”。
司念话落，加上她难得呆萌的表情，瞬间逗得顾京昀大笑。
“你还笑，我都快饿死了！”司念娇嗔，伸手在男人胸前推了一把，奈何她力气不大，男人不但纹丝不动还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
“走吧。”顾京昀收起笑脸起身。
司念也跟着起身，被拉着手朝前走了几步，问道：“去哪呀？我能出门吗？”
司念还在角色中，出门还不给露馅了呀！
“他们几个加班呢。”顾京昀在玄关换鞋，头微低，话说的漫不经心。
司念穿鞋的动作一滞，抬手朝腕表看了一眼。
“这点还加班？”
马上就到晚上十点钟了。
又是几个人心心念念的圣诞节！
司念心里暗自腹诽，顾大总裁整起人来真的是蔫坏蔫坏的！
像是摸清了司念的心思，顾京昀挑了挑眉毛，淡淡笑道：“别忘了你熬了两个通宵。”
是呀，从出事那天下午开始，直到上午从酒店假装离开，司念这一天两夜，几乎没有合过眼。
被窃取的数据需要重新整理出来注册备案，这项工作可不是吹口气就能完成的。
她在拿命熬着时，这些人可是正聚在一起聊她的八卦呢！
想到这里，司念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
既然几个人被迫在加班，那司念便可以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司念换好白色运动鞋，不忘给顾京昀竖了个大拇指。
对方朝他无奈的摇头，伸手揽着她的肩出了门。
两人出了酒店大门并没有坐车，而是拐进了酒店后街的一条小道上。
小道两侧都是一些小商店和小饭店，属于小本经营的小摊模式，却很红火。
别看道路两侧都是几平米或者十几平米的小店，但因为受欢迎，又逢圣诞节，周边的气氛异常火爆，人流量也很多。
一个城市即便再繁荣，在某个隐蔽的小巷里都会有这么一两个接地气的空间，让人时刻能感受到人间的烟火气。
这条小道不算太长，道路两头都做了铁门围挡，规定进入的顾客只能步行。
司念走在马路正中间，脚下步调轻快，第一次不用担心前后左右会突然出现的车辆。
道路两侧的路灯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加上各个商店里灯火通明，走在路上的行人反而被笼罩在一片黑影里，不会被其他人过分关注。
司念被顾京昀拉着手在小道上走了大约十分钟，才在一个露天的烧烤摊找到陈宇堂。
陈宇堂朝两人挥了挥手。
“我选的地儿不错吧？多有烟火气！”陈宇堂也是一身休闲装，坐在矮凳上，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司念看了一眼他们身后不远处冒着孜然味的白色烟雾，彻底明白了陈宇堂口中的“烟火气”是什么意思。
两人也坐下来，围着一张不大的原木色圆桌。
此时圆桌上已经摆了一盘毛豆和花生豆的双拼，还有一碟田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