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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反对，只要妈妈高兴，我什么都支持！”
从司陌尘进房间那一刻，司念便知道妈妈要说什么。
司念不等妈妈说完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司陌尘话未说完便被司念挡了回去，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出来，伸手在司念背上拍了拍。
“瞎想什么呢？你都支持什么呀？支持妈妈给你找个后爸呀！”
司念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抱住司陌尘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上。
“妈妈难道不想考虑一下吗，人家千里迢迢追到瑞士，把您接回来，又很“机缘巧合”地跟我们做了邻居，难道是觉得我们一家都是好人吗？”
司念这话带着故意，将机缘巧合四个字咬了重音。
司陌尘哪里还听不出来女儿的试探和玩笑。
沉默片刻，司陌尘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司念发觉到四周气氛有些安静，便抬眸朝妈妈脸上看过去。
岁月仿佛忘记了面前这个女人。
白炽灯光的照射下，司陌尘不着任何妆饰的脸上竟然还如少女般莹润光滑，白皙而充盈，眼角也只是在一颦一笑间才会显出淡淡的纹路。
二十多年，司念知道妈妈在京都门家过的并不如意，她的婚姻可能除了对女儿的情怀，对那个人，恐怕没有任何的情爱可言。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放淡自己的心，不悲不喜，平平静静地过下去。
司念的眼眸中是妈妈清澈如水的目光，只是此时多了一丝淡淡的悲痛。
司陌尘眼神里的异样稍纵即逝，很快又变得温和起来。
“我跟你杨叔叔从大学开始便是恋人，当年我们那代人恋爱虽然没有任何门第的约束，但也有攀比的心理。谁的男朋友长得又帅，家里又有钱，给女朋友送过什么礼物，这些都是炫耀和谈论的话题。
杨顶外表出色，才华横溢，却因为出身不好，生活很艰苦，很多人因为他长得帅暗暗喜欢他，可是又因为他的贫穷只能默默关注着他。
我跟他认识是在我上大学的下半个学期，那晚坐公交车我的钱包被偷了，你外公外婆给我的一个月生活费都在里面，我特别伤心，就坐在站台上哭了起来。”
司陌尘讲到这里脸上并没有伤心，而是渐渐带着笑意。
司念坐到地毯上，将手支着下巴，微抬头听妈妈继续向下讲。
“他比我大一届，从外面给人补习功课回来便看到我在那坐着抹眼泪，便上前跟我说话。
后来我们就谈了起来，其实钱丢了也并没有关系，你外公外婆还会给我，可是我就是特别伤心，可能是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一点用处都没有吧，现在想想真是够可笑的。
我从上大学那时候就知道金融系大二有一个叫杨顶的师哥，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人长得帅，学习又好，参加校内校外的比赛就没有输的时候。
就是家里条件很差，没有父母，从农村过来，为了上学欠了一身的债，有一个哥哥在工地给人做杂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