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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好像不再跳动……
大脑也变得迟缓……
呼吸呢，好像也不见了。
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停止流动。
灵魂被逐渐剥离……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呵……
傻逼玩意儿。
少年整个人躺在地上，手脚都变得冰凉，脸色惨白一片，不甘的神情定格在脸上，瞳孔却在一点点涣散，浅褐色的眸子失了光彩，眼皮渐渐压下。
门上都被指甲抠出痕迹，少年挣扎过，却没有半点反抗余地。
走廊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头顶一盏灯光映在银发黑瞳的少年身上。
淡漠的声音响起：“宿主重大违规行为已处理！惩罚完成。”
“请求监察系统查验！”
空气静了一瞬，虚空之中传来一道声音：“065号系统，下不为例！”
“是！”
空气似乎是扭曲了一瞬，走廊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地上原本了无声息的人逐渐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系统松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
风雨都已经停歇，天光再次破晓。
一阵冷意爬上脚踝，冻得岑愿打了个哆嗦，猛地坐起身。
那种窒息又尖锐的疼痛，实在是太让人恐惧了。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一抬头，岑愿正对上一张死白的脸。吓得他往后猛退了两步。
卧槽！有鬼！
系统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岑愿，“宿主，你醒了？”
岑愿这才看清眼前的是系统，眼神也压了压，“你……”
系统却直接堵住了他的话头，“宿主，这只是小小的惩罚，您知道吗？要不是我反应快，昨天你就真的死了！”
岑愿的眼神透着疑惑，系统却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
“还好是我先下手，要是监察系统……”
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银发少年的身体都抖了抖。
岑愿脱力地倚在门上，额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系统看他这样，也叹了口气，“宿主，您现在应该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不当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就算死都不会死得轻松。”
岑愿抿了抿唇，却没有回答。
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就去开门。
昨晚还仿佛通了电的门，此刻却轻而易举被岑愿打开。
靠在门边的少年猛地抬头，眼神狠厉，仿佛随时准备咬断猎物喉管的野兽，整个人防备而狼狈，眼底黑雾沉沉，仿佛有风暴在酝酿，带着无尽恨意，又很快归于平静。
垂下脑袋，又变成乖顺无害的模样。
岑愿浑身还泛着疼，看着少年抿了抿唇，身上疼得说不出话。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扶着墙缓缓消费起身，淡然的模样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错觉。
要不是膝盖上那已经糊成一团的血迹，还有那门上的抓痕，岑愿可能真的以为凄厉绝望的哭求声是自己的幻觉。
他脑瓜子嗡嗡疼，想直接请假，系统又是幽幽开口：“今日a大有拉女主仇恨值任务，不可以缺席！”
岑愿踏马的都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谁家好人天天压榨员工啊生病了都不给批病假的？？？
系统呵呵，“昨天要不是我当机立断，你就直接死了！”
闻言，岑愿没再说话，那股尖锐的疼痛好像还流窜在四肢百骸。
太疼了……
他牵起唇角，带出一抹嘲讽的笑，“可我……没死不是吗？”
那就说明，他还是有价值的。
不会轻易死亡
是他之前对谢时祈太温和，让系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嗯，姑且称之为仇恨值吧。
那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
岑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