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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华阳夫人也清楚，她弟弟是什么人。”赵维桢补充。
吕不韦笑了起来。
他放下棋瓮后，干脆就肘撑在棋盘上，前倾身体，拉近了与赵维桢的距离。
这般姿态，将君子风度一扫而空。吕不韦主动放低视线，甚至有那么几分与赵维桢撒娇的意味。
“我倒是觉得阳泉君不错。”吕不韦认真辩驳：“若非是他，我怎么能子楚公子送到华阳夫人面前？”
“臭味投。”赵维桢冷哼一声。
“说一句难逢知己不行么？”
吕不韦哭笑不得。调笑过后，他神情微敛：“所以，若是阳泉君真的当不上丞，华阳夫人得做后准备。”
“这一代不成，就下一代。”赵维桢说。
“反正公子启年轻得很。”吕不韦点。
赵维桢的心沉了下去。
最怕的是，吕不韦说得很对。
他甚至精准地预言了历史：阳泉君做不成丞的。
如吕不韦所言，即是安国君多活那么几年，他也不会放任楚系势力于秦廷做大，更遑论他本就没多少日子。
嬴子楚靠楚人上位，得以成太子。正因如此，他更不能依靠楚人，否则就会彻底成一个没用的傀儡。
赵维桢想，历史上嬴子楚送吕不韦一个国的位子，原因也不全然是他对嬴子楚有恩。
之后，昌平君真的按照华阳夫人的期望般，在秦国掌握实权，后来招惹了不少麻烦。
直至嬴政成秦王，前期也是受到楚人掣肘。他彻底肃清了朝政之后，得以征伐六国。
统一天下花的时间，没折腾秦国内政的时间的长呢。
想到这儿赵维桢就微妙地不爽。
其中吕不韦添了不少『乱』子，虽然也做了事情，但喊他一句搅x棍绝对不是贬低他。
成也吕不韦，败也吕不韦。
“得尽快处理这个问题。”
赵维桢说：“拖的越久，对方越是有利。”
她没言“问题”是什么，但吕不韦心知肚。
“必须赶在阳泉君坐到国之位前面。”吕不韦说：“否则他有了实权，即你有诫剑也不好用。”
“阳泉君不足惧。”赵维桢一哂。
比起阳泉君，她觉得未来的公子启更棘。
有一点吕不韦的思路很对：得在对方有实权之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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