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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多多在身上擦了擦手,上前轻轻拨开云水柔额上打湿的头发,轻声说:
“娘,不怕,小妹妹已经出生了,她们很乖。”
云水柔在马陈氏往回塞孩子时,疼的昏迷了一瞬间。
此时,全身已气力全无。
她努力睁眼看了云多多一下,艰难的说:“稳婆是坏人。”
“我知道,我已经制服她了,娘不要担心。”云多多安慰道。
旋即,从袖袋里掏出一瓶小泉水,给云水柔喝下。
低头将脸贴在云水柔脸上,说:“娘,没事了,别怕。”
“我不怕,多多的师父是神仙。”云水柔恢复了些许力气,柔柔一笑说。
“对,我师父是神仙,他不会让我们任何人出事的,娘,您好好休息。”
说罢,冲云水柔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转身,脸上充满狂风暴雨。
她大步走到正在哎哟哎哟叫的马陈氏跟前,“咣咣”给了她俩大嘴巴子。
马陈氏的牙齿被扇掉了两颗,脸迅速肿了起来,血水从嘴里流出。
她捂着脸痛呼,叫道:“哎哟,疼死我了。
仙妹郡主您干嘛打我?就算您是郡主,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老身接生过那么多孩子,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老身要去告您。”
云多多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去啊,不去是孬种。
不过,在你告我之前,来,先说说,是谁指示你这么干的?”
她松开一只手,拍了拍马陈氏的脸,咬牙问道。
“我,我,我干什么了?我好好的接生,您冲进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简直没有天理了啊!”
马陈氏嘴硬的嚷嚷着。
云多多邪魅一笑,问:“是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难道不知道我师父是神仙?你的所做所为,皆逃不过我师父的眼睛。”
说着,在稳婆惊慌的目光中,她缓缓抬起了一只手。
随后,手上凭空多了一把桃木长剑。
稳婆看着云多多手上凭空出现的桃木长剑,瞪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她哆嗦着嘴唇说:“你,你,你……”
云多多慢慢收回手,长剑拍在稳婆的脸上,说:“你还不说吗?”
“说,说,我说。”稳婆由坐改跪,双手合十,说道:“仙女在上,我我,贱民贱民什么都说。”
云多多手一翻,长剑消失不见。
“说。”云多多喝道。
“是,是有人,有人给了我,贱民银子,让贱民接生,接生出死胎。”
“是谁?”
“贱,贱民不认得,一共,一共收了三个人的。”
“三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有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第一个给了贱民一万两银票,他,他一身黑衣,戴着面具。
第二个给了五千两银票,他穿着斗篷,从头包到脚,连眼几乎都看不到。
第三个是个女的,给了五十两,她戴着帷帽。
贱民,贱民一时糊涂,救神仙饶命啊。”
说罢,马陈氏“咚咚”磕着头。
云多多刚想再问,又有几人冲进产房。
“啊,我打死了。”云齐氏举着拐杖冲过来,狠狠的打在稳婆身上。
边打边说:“你这个杀千刀的,为了那么点银子,就要杀我两个外孙女。
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黑心烂肠子的,那么小的生命,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稳婆被云多多揪着,躲不开,生生挨了几拐杖,唧哇大叫着。
不齐氏打着打着,突然一口气没有上来,两眼一翻,人朝后倒去。
云多多双手接住她,叫道:“外祖母,外祖母。”
随即,她将云齐氏横抱起来跑出产房,对在门外紧张张望的柳太医说:
“柳爷爷,快,我外祖母晕了。”
说着,一脚踢开隔壁的门,将云齐氏放在床上。
柳太医赶紧上前诊脉,诊过之后说:“没事,老太太最近身体还行。
只是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我给她扎两针就好。”
说罢,打开医箱,找出银针开始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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