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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渔站在洗脸池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泪就不受控地流了下来。
白景川赶过来了，没在客厅里看到姜渔，就准备回卧室。
“少夫人还在浴室里”
“多久了？”
“有半个多小时了。”
白景川疾步过去，敲门，“小鱼儿，小鱼儿，”口吻急切。
听不到动静，白景川一个焦急，加猛力，直接把门锁给踹坏了。
再猛踹一脚，推打开门，大步朝里，“小鱼儿，小鱼儿！”
看到姜渔全身湿哒哒地昏倒在地，淋浴的花洒还在往姜渔的身上浇水。
“小鱼儿！”
白景川单膝跪下，单臂抱扶起姜渔，另只手掐着姜渔的人中，一边焦急地唤着，“小鱼儿，小鱼儿”
不见姜渔醒来，白景川就抱起来，直奔医院了。
在车上的时候，姜渔有被掐人中疼得睁了一下眼皮子，又合上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六点半了，印入眼帘的是白景川那张冷白又干净的俊脸。
“川川”
“嗯，小鱼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渔被白景川扶坐起，环顾了一眼，她怎么在医院？
她摇头。
白景川坐在她身边，也是将她搂入怀中，“不听话。”
姜渔微努着嘴，一脸的委屈。
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姜渔的脸颊，“你晕倒在浴室里，把我吓坏了。”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姜渔这才想起自己没能扛住糟糕的情绪，在感到胸闷的时候，晕倒了。
她稍稍侧身，双臂主动圈抱住白景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是我不好，没有在你身边。”白景川亲吻了一下姜渔的额，“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带情绪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我害怕。”
姜渔嘴一瘪，眸中含着浅浅的氤氲光芒，点点头，“嗯。”
“哭多了也会昏倒的。”
“我，我记住了。”
白景川很心疼姜渔，没想到他的小鱼儿这么快就发现了亲生父母的模样，有情绪波动也在情理之中。
但凡姜秋珍那个疯女人对他的小鱼儿好一点儿，小鱼儿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川川，”姜渔竖起脑袋，又瘪着嘴。
“嗯？”
“我能不能在你的怀里哭一会儿？”
“不能。”白景川轻轻捧着姜渔的脸蛋儿，“不许再哭了，眼睛都肿了，我心疼。”
“可，可我难受”
“把难受转化为有意义的力量。”
姜渔闪烁着泪光，看着温雅的男人。
“小鱼儿，是请假还是去上课？”白景川转移话题。
“上课。”
“你这眼中有点水肿，确定要去上课吗？”
“你说了，要把难受转化为有意义的力量，我去上课，你回京都上班。”
白景川就抱起姜渔，离开医院，去吃营养早餐了。
“川川，我可以跟你说有个和我长十分像的”
“是你长得像你母亲。”
“你看那些照片了，是吗？”
白景川默了默，“嗯。”
他昨晚没有心思看摊在茶几上的相册照片，因为他已经知道姜静婷和濮子安的样子了。
“他们应该是我的爸爸妈妈吧？”姜渔心里期待肯定的答案，也渴望。
“从容貌和姓氏上来说，你的母亲应该就是姜静婷女士，父亲是濮子安先生。”
姜渔没忍住，泪啪嗒地流了下来，“怪不得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我那个坏心的爸妈”哭腔满满。
白景川连忙放下筷子，温热的手指抹着姜渔脸上的泪水，“乖，不哭了，听话。”柔声低哄着。
姜渔听话地收住眼泪，但时不时地抽噎着。
吃完早饭，白景川送姜渔去学校了，他回到住处，将客厅茶几上的那些都整理收拾了一下。
他翻开姜老夫妇和两个女儿的相册，把姜静婷和姜秋珍从小到大的成长照片看了三遍。
姜静婷女士一看就知道是姜老夫妇的孩子。
可他横竖都没看出姜秋珍那个疯女人哪里长得像姜老夫妇。
难不成那个疯女人和小鱼儿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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