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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沈愈面前的是一块四四方方如同老式电脑显示器般的开窗翡翠原石。这是一块黑乌砂,帕敢老坑种,属于容易出高翠的一种原石。开窗部位为冰种阳绿,水头足,无棉无裂,可赌性极大。镜头给到原石,沈愈声音平缓,“大家请安静一下,面前这黑漆漆的大石头就是这次的拍品:翡翠原石,不过是清代流传下来的。“具体来历相信大家也知道了,是董老家传的一件古董,清代一位老玉石商人送给董老祖父的一件礼物。“可能会有人问,这石头上怎么还有个小口子,口子还是绿色的?”“很简单,这叫开窗!“在场的朋友可能又会问,那这开窗又是什么?“翡翠原石刚开采出来时外边有一层石头包裹着,谁也没有透视眼根本不能看到里边的情形,所以想知道这里边有没有翡翠,那就得在原石上或擦或切一下以供观察,这就是开窗。“开窗等于在原石上开了一扇窗户,可以在开窗处推测其内部种、水、色、地、棉、裂、癣、雾等表现,同时还可大致对内部翡翠的大小做一个基本判断。“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在下对古董鉴定算是有些心得经验,对赌石也算凑合,但毕竟不是真正的玉石行家,并且我自己在台上用单口相声为大家讲解委实也枯燥了些,所以请允许我邀请一位真正的赌石大行家上台,他就是楚州翡翠协会副会长,更是楚州最大的玉石商之一,韩离韩会长,大家鼓掌欢迎。”沈愈说完先带头鼓起掌来,还别说,现场掌声如雷。“楚州翡翠协会”这六个字足够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韩会长多牛气呢。这一切都属于沈愈的意料之中,先前拍卖的几件古董有字画,有瓷器,也有玉器,但大家都有些审美疲劳,这突然来一块翡翠原石,并且是清代传下来的老料子,由不得众人不感兴趣。所以掌声热烈一点,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坐在后排的韩离直接懵圈了,“这???这是怎么回事?”韩离旁边坐着的是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小离啊,你这朋友很够意思,他这是要抬举你在江南玉石行当里出头啊,还不赶紧上台去,别耽误了人家的一片好心!”韩离如梦方醒,是啊,沈老弟太够意思了!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韩离快步上了拍卖台。上台后,韩离就远不如沈愈那般镇定了。心跳加速,手脚发颤,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是韩离现在的真实感受。沈愈上前与韩离重重握了下手,关掉耳麦的同时低声对韩离说:“离哥你不要紧张,台下虽然人多,你就当下面那些买家是一个人就可以,或者你就当咱俩目前是在你店里的凉亭中喝茶聊天。”说完,沈愈递给了韩离一个麦克风。“韩会长,不知我刚才所说赌石风险很高的话,您认同吗?”沈愈脸带笑意的问道。韩离深吸一口气后明显镇定的许多,“当然认同,股票、基金,期货这些具有一定风险的投资与赌石比起来根本都算不得什么。八壹中文网“如你所说的一般,赌石尤其是高端赌石完全就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我虽然是楚州翡翠协会的副会长,但也不支持刚涉猎赌石的朋友们去赌高档料子,花个几百上千块买块普通料子玩玩就可。”沈愈:“那些有自己连锁玉石珠宝公司的商家呢?”韩离:“他们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不赌石就没有原料!”目视韩离,沈愈露出一个不解表情,“没有原料?韩会长,虽然我赌石也进账不少,但我一直不理解这些大商家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去赌石,完全可以买成品翡翠明料啊,那样岂不是更保险一些?”韩离知道沈愈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多说话,所以才会问这种白痴问题。韩离没有任何的犹豫迟疑,马上就接了话茬,“买明料当然可以,但有一个问题,高档的翡翠明料没有人卖!“在赌石行里有一句老话叫作神仙难断寸玉,原石虽然叫作翡翠原石,但不一定每块原石里都有翡翠,一块原石有没有翡翠,有什么样的翡翠那只有切开后才知道,所以这才叫作赌石。“而实际上大部分毛料切出来的都是普普通通的料子,能切出镯子料的可说千中取一,切出高档镯子料比如阳绿,正阳绿这些的更是万中无一。“这样一来明料就非常的贵,可以这么说,如果买明料那就基本等于放弃绝大部分的利润,甚至是没有利润!“并且好的明料也不是说可以拿钱随意就能买到,在我店里切出来的高档料子根本不需要切石之人自己出价,马上就有十几个报价给你,只要你愿意,十分钟之内肯定可以拿到自己满意的现金,这就是现在火爆的市场行情。”沈愈奇道:“明料真有这么不好买?”韩离这时才明白了过来,合着小沈是为了推销这块清代老料子啊,这意思就是间接的告诉在场的众人,翡翠明料很不好买,你们想投资翡翠那就直接买这块毛料吧。韩离摊摊手,“当然,一些珠宝玉石公司自己的明料都不够用,岂会卖给竞争对手?试想一下,就算不想做首饰出售他把翡翠放在保险库里等升值不好吗?所以很多商家想要好的明料,只能凭借经验去赌石!在原料接近枯竭的时候,不惜代价也要去赌石。”“这又是为何?”沈愈适时问了一句。“因为一旦你没有的翡翠原料,也就代表你没有了成品翡翠饰品,没有成品?拿什么卖给顾客?而顾客一旦去了别家,再想让人家回来可就难了。”台下六号贵宾席内,秦老正细嚼慢咽的吃着裴玉琴给她削好的苹果,看到这里,她笑着摇了摇头,“小琴啊,你钟意的这小家伙真是成长起来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拉拢人脉,他跟韩家这小子一唱一和的,还真有几分高级营销的味道。”裴玉琴一双杏眸看着台上的沈愈,眼中满是温情,听到秦老夸赞沈愈,她脸上笑容立时又盛三分。“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小琴你要抓紧了,我听说咱们楚州收藏协会李会长的孙女跟小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并且那孩子非小沈不嫁,李会长跟沈老关系非同一般,若是俩人在一起那就是亲上加亲。“另外东江顾家的小公主对小沈也是感情颇深,今个又听说老董唯一的后人,也就是那个叫作芸儿的小姑娘对小沈也很有好感。“你若不抓紧,不上心,那小沈真要被别人拐走你哭都没地哭去。”裴玉琴脸上笑容依旧,“秦老您放心吧,启南不会的。”“于老,您也吃苹果。”裴玉琴这次是对秦老的老伴于老说的。于老名叫于定兴,是个书卷气很浓的老者。他的本职工作是大学考古系教授,对古董的鉴定也很是精通,身兼数个大城市收藏协会副会长与荣誉会长。于老年纪比秦老要大上六岁,虽是年近八旬满头华发,不过精神却是很好,看上去也就六十出头,七十不到的样子。于老是秦老的老邻居兼学长,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45年前,于老的第一任妻子去世后,秦老不顾所有人反对毅然而然的嫁给了他,两人相敬如宾从来就没有吵过架,当然,偶尔的斗嘴是肯定的。“庭钧啊,我看你这是瞎担心,沈老这独孙虽然也算优秀,但若他眼不瞎那肯定要选小琴,他若不选小琴,那肯定是他眼瞎。这世上如小琴这般贤惠的女孩子太少了,要咱家还有个三小子,说什么也得让他娶了小琴做媳妇,那咱们可就有了一个好儿媳妇了。”庭钧是秦老的名字,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于老一眼,“小琴是咱闺女,再说你不是有俩儿媳妇了吗?”于老叹了口气,“老大与老二家俩人一个比一个认钱,都恨不得钻到钱眼里去,那俩臭小子个顶个的怕媳妇,要是跟我一般硬气也不会连媳妇都管不好……咦,小琴,我的苹果呢?你不是说给我削好苹果了吗?”裴玉琴满脸嗔怪,“启南眼睛好好的怎么可能瞎呢?就是他不愿意娶我,找了别人做女友,我也不想他瞎,哼,于老你这样说我生气了,想吃苹果您还是自己削吧!”说完,裴玉琴把削好的苹果放到嘴边恨恨的咬了一口,然后很不淑女的大口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