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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结束了?”
刘海中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相比易中海的激动,他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这些年他瘦了很多,连肚子都不见了。
这并不是因为他刻意减肥,而是因为赵阅在他学校里藏了挺多威名赫赫的人,他担心,他害怕,这事儿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甚至还经常做噩梦。
梦见自己上班上好好的,突然冲进来一群面露狰狞的人,对他说刘海中你的事发了,然后把他按在地上就打,打完了把他嘴一堵拉到外面对着他的膝弯一踢,等他跪到地上一只枪就抵在了他的后脑勺,连预备都没喊就给他崩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死了才恍然发现自己遗言不没交代呢吗,然后他的魂儿就努力的往四合院儿飘。
想托梦跟自家老婆子说声不要伤心,他先走一步,再告诉自家老婆子把那些土特产收好,在自己没咽气之前谁都不要给,以防他死了三儿子都不孝,有这些土特产引着只要三儿子想要,那就得把他们母亲伺候好了!
除了这些他还想让自家老婆子把他早些年从鸽子市买的五品大员官服官帽烧给他,毕竟他还没来得及换寿衣,等烧给他他就穿着往地府赶,穿着这一身说不定下辈子还能直接投个官儿胎。
最后,他还想看一眼自己的几个孙子,其中包括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儿子,这些都是他老刘家的希望。
至于刘光齐三兄弟,他也有事儿交代,得让他们在他死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母亲,要不然他就得天天显灵,折磨他们!
可是等他飘回来一看,院里人全在天上飘着,除了他们还有地下室那些老师教授,他们也茫然的飘在空中,不知所措。
当然,也有清醒的,例如傻柱,他飘在空中不停的唱歌,但翻过来调过去就那几句歌词:“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胡同旁马路两边则躺了一地他们的尸体,整座三进院子里就剩一些懵懵懂懂的孩子在高声哭泣。
然后他就看见几辆卡车开来,把他们的尸体随意往上一扔,拉到火葬场里就给烧了,烧完了骨灰都往一个大缸里一倒,也不分谁是谁,最后缸满了被运到农村。
几个儿童见此绕着大缸拍着手唱着欢快的歌谣:“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都烧成灰。你一堆 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部拉到农村做化肥。啊,亲爱滴朋友们,到底到底谁先烧成灰。先烧你,先烧我,反正最后都被当化肥。”
咱就说吧,这梦吓不吓人。
现在,这天终于要晴朗了,他感到如释重负。
阎埠贵,他听到这消息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贾东旭见此赶紧扶着他,阎埠贵摆摆手眼泪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啊。
“终于要结束了吗,那我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我也不瞒你们,这么些年我晚上就没睡踏实过,哪怕有人在外面执勤也是如此。
晚上门外只要有点动静我就会被惊醒,然后拎着枪坐起来侧耳倾听,听外面是不是有脚步声,说话声,我生怕半夜有人一脚把咱院儿门给踹开,打咱们个措手不及。
为此我家老婆子老说我特么是大狼狗转世,让我晚上就趴门房睡,听到有动静就赶紧咬,嘿,这给我气的。”
说到这阎埠贵又笑了,他继续道:“现在好了,终于要天晴了,咱们院儿也到了收获的季节了,哇哈哈哈。”
见这老三位的表情和话语赵阅沉默了会,随后站起来对着他们深深一鞠躬。
没有他们的协助就赵阅他能帮几人?他敢随意救人吗?怕不是刚动手就得被发现。
见此,老三位赶紧躲开。
易中海说了句大实话:“领导,您甭这样,我们这么做也不全是帮您,终归揭底我们也落了不少好处,等天晴了我们救得那些人都将是我们的人脉,换句话说我们是帮了自己啊。”
“对对对,我们是帮了我们自己。”阎埠贵接上话茬道:“自从赵领导您住我们院里之后我们都潜移默化的变了不少,都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首先老易他能以领导的身份退休,这就是沾了您的光,还有他这些年获得的名声。
咱就看先进牌匾,门口都快订满了吧。
当然了咱不提民间,那些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等天晴了他们又得改口,他们就是一群不明真相的小老百姓,他们的话不需要听,咱们的忍辱负重不需要他们懂。
老易是个爱名的人,这等天晴了收获的名声他就算当场死门口了他也是含笑九泉!”
易中海皱了下眉,他总感觉阎埠贵是在骂他,但这话说到他心里了,一想到自己即将收获的巨大名声他挺直腰杆,脸唰一下涨红了,这真是当场死了也值啊!
阎埠贵嘿嘿笑了两声继续道:“再看老刘,丫的原来就一文盲,在厂里工作天天想当干部都快想疯了,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早些年在鸽子市淘了一套清朝官服官帽,你那天早上拿回家时候咱院里瞅着的人不下十个,就只是碍于你二大爷身份没往外说罢了。呵呵,之前没少在家里偷穿吧?”
刘海中老脸也红了,他这是害臊的,他一直以为没人知道这事儿,哪曾想这都不是秘密。
“赵领导您看,老刘他脸红了,呵呵,他这辈子梦想算是实现了啊,大学校长,他这辈子也值了,哪怕过几天心梗死了那他也有脸去见他老刘家的列祖列宗了,他回到家祖宗见到他都得喜极而泣,让他上座,然后夸句好孙贼!”
这话听的傻柱、许大茂、贾东旭直乐。
刘海中和刘光齐这对父子听后则咂咂嘴,心里产生了和易中海同样的想法,这是夸是损?
但刘海中随后就咧着个大嘴笑个不停,因为阎埠贵这话糙理不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