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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笑着福礼:“母亲一猜一个准儿,这一趟姐妹几个出去非但找回来了孩子们,还把两位姑爷一并带回来了。”
“哦?人在何处?”穆晚晴非常相信宝瑗姐妹几个,能把姑爷都带回来,那必定是看准了的。
乔氏说:“在翊坤宫里,已经差人去接玉英和玉燕回来了,她们整日里都说军务繁忙,其实是大事尘埃落定了,才顾着想孩子们,又不好宣之于口,躲着呢。”
“嗯,玉宁也一并请回来。”穆晚晴说着,转身往翊坤宫来。
乔氏陪在身边:“是要一道回来的,昨儿有人把消息送过来了,说是找到了方正,但不确定是不是正主儿。”
“原来你也知道了。”穆晚晴也是昨儿得到了枢密院送过来的消息。
翊坤宫里,穆晚晴刚一露面,冯良玉带着儿子冯德昭,女儿冯芊月,何秉正带着女儿何雨婷和儿子何孝正跪下来请安。
穆晚晴亲手扶着两位姑爷起身:“说起来是自家人,但当年玉英和玉燕为了娘家抛夫弃子,对不住你们了。”
“陛下,小婿理解玉英,孩子们也从来只是想念母亲,从无怨怼。”冯良玉说。
何秉正点头:“小婿亦然,当年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京城,笃定会有一家团圆之日。”
这话听着可太舒畅了,穆晚晴笑了:“一个姑爷半个儿,你们不必见外,自家人相聚一堂,叫母亲就好,来来来,我好好看看孩子们。”
冯德昭和何孝正居左,冯芊月和何雨婷居右,四个孩子郑重其事跪下来给外祖母磕头。
穆晚晴打量着四个孩子,被教养的极好,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特别是冯德昭还不露痕迹的往后退了小半步,跟何孝正跪在地上的时候,也动作缓慢,怕何孝正紧张一般。
穆晚晴满意的点了点头:“孩子们快起来,你们的母亲随后就到,先陪着外祖母说说话。”
乔氏笑呵呵的搬来了绣墩放在穆晚晴身边,四个孩子坐在身边,冯良玉和何秉正坐在屏风后面,两个人都有些紧张的频频往门的方向看去。
冯德昭是四姐弟最年长的,如今已经十八岁了,按理说这已经到了当爹的年纪了,穆晚晴问:“德昭可曾婚配?”
“回外祖母,父亲说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母亲未归,不曾操持。”冯德昭说。
穆晚晴抿了抿唇角:“芊月也不曾婚配吧?”
“外祖母,兄长都不曾完婚,芊月也不着急,在家里操持家务,照顾父亲和兄长,等母亲回来才是大事。”冯芊月脆生生的说,姑娘长了一双笑眼,很可爱。
不过,穆晚晴知道他们过得不容易,德昭的虎口有老茧,芊月的手也粗糙的很,这几个孩子可得好好养一养才行。
目光落在何雨婷和何孝正姐弟二人身上,何孝正年纪最小,有些胆怯。
“孝正是怕外祖母吗?”穆晚晴温和的问。
何孝正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外祖母,本来是不怕的,是宝瑗表姐说您要考教学问,就怕了。”
“你表姐吓唬你,外祖母不考教学问。”穆晚晴笑出声来。
何孝正抬头看着穆晚晴:“外祖母真的不考教孝正?”
“今儿不考教,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外祖母不会那么煞风景,不过孝正是学文的孩子,回头外祖母还真要听听都学了什么。”穆晚晴说。
何孝正笑了:“外祖母,我学得很多,但是最喜欢草药和医术,爹爹说男子汉立于天地间,要做轰轰烈烈的大事,好事,但孝正觉得治病救人就是最大的大事,人命关天嘛。”
穆晚晴笑出声来,连连点头:“孝正说得对。”
何孝正得了夸奖,红了小脸,偷偷看了眼长姐。
穆晚晴也看向了何雨婷,可见这姑娘在家里也是操劳的很,不说粗糙的手,就是那与年龄不相符的温和笑容,都让她疼惜。
“雨婷呢,这些年做了什么?”穆晚晴问。
何雨婷恭敬的回道:“外祖母,雨婷照顾父亲和孝正。”
“长姐针线活很好,村子里的人都找长姐裁衣,长姐也去县城里给大户人家的人做衣裙的。”何孝正说:“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不好伺候,还打过长姐呢。”
“阿正。”何雨婷小声制止弟弟,回头轻声说:“外祖母,寻常日子都是如此,阿正夸大其词了。”
穆晚晴哪里听不出来真假话?拍了拍何雨婷的手:“受苦了。”
“母亲,玉英姐妹三人回来了。”乔氏说。
穆晚晴说:“让他们两家团圆,我带着玉宁出门一趟。”
“母亲,儿媳带玉宁去也一样。”乔氏赶紧说。
穆晚晴拍了拍乔氏的手:“你是舅嫂,他们还能自在些,安排好住处和吃喝。”
“是。”乔氏知道拦不住,孩子们听说母亲来了,一个个都瞬间红了眼眶,穆晚晴起身带着他们几个出门,门外,邵玉英和邵玉燕都红了眼眶。
穆晚晴说:“好好跟孩子们说说话,这些年他们没有母亲在身边,过得不容易,女婿们也是好样的。”
“是。”邵玉英和邵玉燕应声。
穆晚晴径自走到邵玉宁跟前:“走吧,陪着母亲出去走走。”
邵玉宁跟在母亲身后,以为真的只是出去走走,没想到穆晚晴带着她来到了马厩前。
“母亲,要骑马吗?”邵玉宁有些疑惑的问。
穆晚晴点头:“好久没带赤龙驹出去了,去换一身衣服。”
邵玉宁笑了:“好啊,母亲是要微服私访啊,那玉宁定是要陪在身边的。”
母女二人骑着马奔西城门来,出了城门,穆晚晴策马在前,邵玉宁跟在后面,走着走着,邵玉宁的脸色都苍白了。
穆晚晴勒住缰绳,拨转马头到邵玉宁跟前:“看来你是知道了。”
“母亲,玉宁去过几次了,他不肯认我。”邵玉宁低下头,眼泪就落下来了,儿子不认她,她非但不怪孩子,更多的是愧疚。
穆晚晴递过去帕子:“母亲都带你出来了,这一遭是必定会接外孙回家的,听话,跟母亲走。”
“母亲,方正的脾性不好,冲撞了您,我、我会受不了。”邵玉宁有些着急。
穆晚晴说:“当年方正还不满六岁,很多事情他是被蒙在鼓里了,你解释也好,我解释也好,孩子都不会信,那就跟方家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脓包挑破了,听话,跟母亲走。”
母女二人,策马前行,距京城西门三十里处的一个小村庄里,方正手里提着弯镰,指着面前的男人,怒喝:“我早就父母双亡了,你算个甚?滚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