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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这边父女三人打打闹闹吃了顿热闹纷呈的早餐,然后,又各自分开,各自忙碌。
桑修远先去补觉,桑芷萱继续搬砖整顿庭院,至于桑若瑜吃完就撤,神神秘秘的。
这头岁月静好,父慈子孝,赵正平那头却是愁云惨雾,阴云密布。
他独坐客厅一整晚,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烟头和烟灰,门窗未开,飘荡在空气中无处散去的烟尘积成一股呛鼻的味道。
韩彩霞一走出房间门就面临毒气攻击,须臾间呛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慌忙打开窗户。
“不是,老桑你干嘛呀?家里煤气漏了?那快点开门窗散出去啊!等会中毒怎么办?”
赵正平嗓音沙哑的厉害,低沉到面对面韩彩霞也没有听清他说什么的地步。
“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韩彩霞忙倒了杯温水给他喝下,又帮着拍背,这才好过些许。
赵正平缓过来,第一时间摸口袋掏钱票:“去,你多烙几张饼,再煮点鸡蛋……记得多做些。”
“做那么多干嘛?想吃现做就是了!”话虽如此,拿钱的手速可半点不慢,眼睛那一瞬都放光了。
赵正平拿眼横她,凶光浮现:“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韩彩霞脖子一缩,就跟个见到猫的老鼠似的,拔腿就跑,边跑还要边哼唧:“就知道凶我!”
听到大门打开再合上的声音,确定韩彩霞已经出门,赵正平起身洗了把脸,也顾不得女大避父的规矩,直接推门进入闺女房间。
“宛清!赵宛清!”
“唔,爸,我好困,昨晚我失眠半夜才睡着,您再让我睡一会。”
“睡个屁!你赶紧给我起床。”
赵正平火不打一处来,自己一把老骨头为了这个孽障一夜未睡,她倒好,睡得活像头死猪。
“爸,您干嘛呀?”赵宛清睡眼惺忪揉着眼眶,待看到他爸流浪汉的形象,胡子拉碴,眼球里血丝密布,瞬间被吓清醒。
“爸?您咋啦?怎么弄成这模样?”
“你先别管我,我想了一夜,你得马上回东省!”
“什么?我不,爸您不是说这回给我寻摸份工作,就让我留在京市吗?”
赵宛清焦急起来,乡下多苦啊,风吹日晒,做不完的农活,她原本多白嫩的皮肤,现在这手就跟老树皮似的。
“哼,你还想留在京市,你以为徐家是吃素的,等他们反应过来,焉知你的报复会是什么?”
“可我不是道歉加报信了吗?为什么还要对付我?爸您多想了,有徐景辉在,徐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赵宛清打了个呵欠,又缩回被子里裹紧,眼睛半眯昏昏欲睡,一副不甚在意的态度。
赵正平失望摇头:“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前去徐家他们对你是什么态度,这次又是个什么态度,我怀疑徐家早就得知你干下的蠢事,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赵宛清听进去这番话,脑海里闪现多幅画面,有前晚的,也有以前的。
仔细对比过后,果然大为不同,以前热情有加,前晚却是皮笑肉不笑,处处透着假。
想到徐母拿捏敌人的手段,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骨碌爬起来,抓过自己的背包,疯狂往里塞衣服。
“爸,你说的对,我马上就去火车站买最近一趟车次,只有回到前进大队,天高皇帝远的,徐家才不能拿我如何?”
赵正平闭闭眼,这个闺女算是完全废了,自私到可怕,她永远只想到别人不能再拿捏她,却想不到父兄皆在机械厂,都窝在徐家的手底下干活。
罢了,儿女都是债,再偏心闺女最后一次。
桑芷萱对于赵宛清的落荒而逃不甚清楚,也不关心,徐家却是及时收到信息。
对此,徐母只是冷冷一笑,也不做阻拦:“既然喜欢乡下,那就在乡下待一辈子好了。”
转而,她又对徐父说道:“老徐,赵正平舍儿保女,可见对闺女一腔慈父之情,你总是要成全他才对。”
徐父不气反笑,淡定颔首,短短两个字道尽一切:“放心!”
徐景辉嘴角动了动,最终合上不语,眼眸里盛满痛苦,默默紧闭舔舐悲伤。
徐大哥见状叹了口气,安慰拍拍他的肩膀,痛苦吧,十几年的感情哪能那么快割舍,但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时过境迁再来回想也不过如此。
徐景珍很想说算了,放过赵宛清也放过自己,可脑海里不断闪现傻子扑向她那一幕,当时的她多么无助和绝望,那种痛苦哪怕得救依然无法忘却。
所以,怎么放过?她非圣母,没有那份悯怀天下的心胸。
仇得报,刘家人不能放过,赵宛清也要付出代价,但恩情也不能忘记,必须回报。
“爸妈,桑芷萱救我于危难,这份情我得报答,还有桑若瑜,他也助我良多!”
“景珍呐,你别急,桑家兄妹的恩情,妈和你爸都记着呢,咱们家会报的。”
徐母想到她和二儿赶去徐家村时,刘家的爪牙何其嚣张,要不是村里人拦着,桑若瑜那小伙子护着,景珍指不定还要受到二次伤害。
“想不到韩彩霞那样软趴趴的性格也能有这样的闺女?可惜啊!”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珍惜这份母女情。
徐父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可惜的,这养孩子和种庄稼一样一样的,你付出多少才能收获多少,韩女士半点不舍,又怎么能够奢望大丰收?”
徐母无从辩驳,索性闭嘴不言,内心活动却极其丰富,由桑芷萱想到桑若瑜。
小伙子一表人才,有教养有礼貌,也不知道成家没有,可惜他们徐家和桑家没有太多交集。
昨个要不是着急解决那些杂碎,她高低得发挥工会主席的所长将人问个底朝天。
“欸,老徐,你和桑家可有交集?”
“哈?”徐父思维还陷在上一个问题,他夫人已经中间三级跳,跳到天边去了。
结婚几十年,他就没有一次跟上个夫人的所思所想。
“咳,桑家偶有听闻,具体不知,更遑论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