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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脉不假，但龙已夭折，福地变成死地，反噬会来的又凶又猛。”
她为免两人不信，直问韩婆婆：“韩家是不是有一年内死了半数以上族人？且都是血缘距离他最近的人？”
“你要这么一说，我还真听族人讲故事讲过，那一年族人们死的诡异且离谱，也正因为如此，家族就此没落。”
有多离谱呢？
好好吃饭被噎死，每天都泡茶，结果这一天让热水给烫死了，还有从一丈多高的树上跳下来摔死了……
章茗汝被证实猜测，眸子弯了弯，继续科普：“依照方位来看，我们所处的地方，像不像龙珠所在之地？”
不说还好，点的如此明白，再一看便看懂了。
“的确很像，这偌大龙嘴张着，有棱有角，十分形象，就是吧……”
桑芷萱摸着下巴，咂咂嘴，千挑万选选出两个词来：“不够生动，没有灵气。”
“没有灵气不说，目视久了还会给人一种心悸之感！”
章茗汝顺着话往下接，就见那两人猛点头，面上均带出些许惊疑不定来。
韩婆婆问的又急又躁：“大师，你说该怎么办？”
章茗汝负手眺望，风吹动她的衣摆，等了大概有一个世纪之久，她淡淡地回答：“先回去吧！”
半空中，一条黑色小龙咆哮着施压云岭山脉，黑气不断向下扩散，兽类的生存环境一再被压缩，只能再次迁徙。
这一切，被章茗汝尽收眼底，但她什么也做不了，诚如师傅而言，这条孽龙已成气候，凶的很！
桑芷萱巴不得马上就走，这鬼地方待久了，她浑身不自在，就像每个毛细孔都被堵住，身体内的气出不来，无法进行循环，马上就快窒息一样。
“那咱回吧。”
她急吼吼下山，韩婆婆抿嘴跟着，眼瞳里有着不甘心和焦急，好在她还能保全理智，知道不能得罪大师，拼命压抑着负面情绪。
为免身染煞气，章茗汝抬指在三人头顶点了一道屏障，薄薄金光抵住黑气冲击，艰难地支撑着。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山绝的很，笔挺挺，颇为陡峭。
两个年轻人倒还好，都是有底子傍身的，韩婆婆就不行了，这两年也算养尊处优，养出一身娇肉来了。
爬上来就失了一半精气神，加上这会又急又怕，总是慌神，一不小心就会下错脚，往下滑落。
“姑奶奶！”
桑芷萱松开手里拽着的树干，跟着下滑，等捞到人，瞅准时机，一手扯住野藤，好不容易才止住脚步。
韩婆婆吓得要死，等缓过来，在侄孙女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太危险了，你跟着做什么，你身后还有一大家子要照顾啊。”
“呵，您还知道危险？真稀奇！”
桑芷萱说的讽刺，也直白：“您当心些吧，不是每回我都能给您捞回来，就像您说的，我还有一大家子呢。”
救一救二不救三，情谊还了便一了百了。
韩婆婆垂着脑袋，被侄孙女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章茗汝来到两人身边，见无事，淡声招呼：“继续走，别停下来。”
桑芷萱松开拽住老太太的手，攀着野藤小心翼翼往下走，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