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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我还记得自己与谭震回到三易阁,现在是躺在他家的客房睡觉。
可是我醒不过来。
这不是普通的梦魇,因为我的耳边一直回响着虔诚的“巫颂”,那是大巫祈祷时吟唱的娱神歌谣。
音韵古老,饱含深情,抑扬顿挫,节奏鲜明。
传说中,巫可通神,大巫通过“颂”来借用神明的力量。至于大巫能展现出什么力量,得看哪位神明愿意把力量借出来。
当然还有另一种充满‘神棍’气息的说法,那就是“巫”是神明在人间的代言人,巫的意志,就是神明的意志。
我看过的所有典籍,对巫族的记载都语焉不详,比较一致的认为巫是通过血脉传承,但辛商之后再无大巫的记录。也许是绝地天通之后,神明不能再干涉人间。也许是时代变迁,人们的信仰不再专一。也许是战乱,使大巫血脉断绝。
血脉断绝这个猜测,我是反对的。
因为我三岁便因为某些原因,觉醒了巫族的血脉。
唔……就是被一个脑子进水的“精神病”扔到了巫族的某处祭坛上。
巫族的血脉传承,不是指父传子的血缘关系,而是指巫族的血脉灵性,通过几代或几十代人的积累,才会达到觉醒的强度,经过祭坛的洗礼,便会觉醒巫族最精纯的血脉。
有的巫,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神力强大;有的巫,神力‘弱鸡’,但见识经验丰富。觉醒什么样的血脉,要看血脉传承的氏族是哪一支。这世间的巫,从来不是特指某个人,而是一类族群。
巫,生而知之。
历代大巫都会将自己的知识、经验和人生感悟,通过血脉记录下来,随着血脉传承代代累积。
到我这,已经积累了无数代的见知。
只不过,我懒得花费时间去感悟融合,一般都将其当成“移动硬盘”,有需要才会“搜索”相关的记录。
更何况以我当初的体质强度,根本承受不住血脉觉醒而暴涨的力量,所以师祖和师父为了救我小命,将我的巫族血脉进行了封印。
封印会随年龄增长而逐渐减弱,但终究是封印过的,这个“移动硬盘”时灵时不灵,我又不想当大巫,也就没放在心上。
自从将巫族血脉封印,我很少再做类似的巫梦了。耳边悲怆的“巫颂”,让我感觉十分难受。
“巫颂”是用来沟通神明的,也是娱神的,哪个蠢货唱成这样,就不怕神明听得不舒服,降道天雷劈了他?
我悠悠地寻着颂歌的方向飘过去,看周围摆设应该是祭了我的那个的祭坛。吟诵的人……正好我也认识,姜乌——绑架我的“精神病”之一。
这不巧了么,岳馨馨失踪的事情,我还没找你呢,你倒自己一头撞过来了。
我没有打断姜乌的祭祀,而是盘坐在祭坛旁看他“跳大神”。
“巫舞”是集力量与美于一体的舞蹈。
现在西南某些少数民族仍保留的傩舞,也是“巫舞”的一种。不过现代傩舞更像是在表演跳舞,只有舞的形式,而不再有沟通天地的威能。
姜乌边唱边跳,整套巫舞跳完,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
我问他:“你找我干什么?”
姜乌抬起头朝向我的位置看过来,郑重道:“江晴,大灾祸要来了。”
“知道啊,2012年嘛!”我无所谓道,“外面到处流传着末日传说。”
“是真的。”姜乌严肃道。
“哦!”
“你哦,什么意思?”姜乌生起气来,重瞳的眼睛瞪得滚圆,“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嗯。”
姜乌从地上跳起来,风一样冲到我面前:“江晴,你是大巫,是近百年来力量最强大的巫,你的责任……”
“你把岳馨馨藏哪了?”我打断他的责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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