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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怨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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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挺热闹啊!”抱阳道长从楼侧走出来,“布局设计成这样,这么多年才出事,也算运气了。”

“谭师叔说有风火派的六阳周天阵的变式。”我回道。

抱阳道长点头:“不仅如此,我刚围着49号楼转了一圈,还看到‘辟心楼’刻的镇压符箓。还有几个什么作用都没有的鬼画符,可能是江湖散修画的。”

我叹气:“刚刚两位住在附近的阿姨,都说房子邪性。不仅那个阁楼,是整栋楼都受影响。”

抱阳道长认真道:“王芝芝母女在阵法汇聚阴阳之气的地方被残杀,若是推测的不错,还是在阴气最重的子时死亡,这才怨气不散,凝为地缚之灵,是为大不幸。”

“王芝芝?”我疑问。

“你当这两天,师兄我闲着看热闹呢!我查了房子的事,也向同道打听过前因后果,刚刚在小区又询问了几个老住户。”抱阳道长觑了我一眼,“被杀的女子是王芝芝和她的女儿王颖。王芝芝的不幸,牵扯到前后两段婚姻。最后被公爹杀害,只是怨气的来源之一。”

说着抱阳道长叹了口气:“王芝芝是家里独生女,父亲在厂里当小领导,所以单位分房能分到这套复式。只是把女儿教得太单纯了。”

我问:“怎么说?”

“王芝芝读大学时遇到同学赵刚的刻意讨好追求,大学毕业结婚,生下女儿王颖。女儿随母性,赵刚算是入赘。不过王芝芝父亲给赵刚安排了工作,还在单位中多方提携,对他也算不薄。

后来王芝芝父母相继过逝,赵刚就开始变脸,不但家暴王芝芝母女,还变卖王家的家产。

王芝芝没有工作,婚后一直做家庭主妇,性格逆来顺受,不敢反抗丈夫。后来赵刚出了车祸,因抢救不及时而死亡。”

我听到抢救不及时,问道:“抢救不及时?有什么缘故吗?”

抱阳道长笑眯眯地看着我:“晴晴很敏锐啊,赵刚本不至于死,但王芝芝的父母不放心女儿,死后仍留在家里,看到赵刚欺负女儿,当然生气。所以借着车祸的煞气施了障眼法,拖延救护车到达的时间。”

“煞气?这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抱阳道长:“可不就是把自己搭进去了,扰乱阴阳两界平衡,地府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更何况王芝芝的母亲,还把赵刚的新魂给吞了,让其不得往生。”

“化厉?”我惊讶。

谭师叔捋着山羊胡:“是啊,其母化厉之后神智不清,无差别攻击,连王芝芝的父亲也被吞噬。后来被谢七爷带走镇压。”

我扭头看谭师叔:“我看的新闻说,王芝芝是被再婚的丈夫家暴?没有写第一任丈夫的事情。”

谭师叔摇头道:“王芝芝不知道父母为她的牺牲,丈夫没了之后,她也算解脱。如果安心扶养孩子,以王家的经济条件,生活仍然不错。可惜,她就不是个脑子清楚的,亲戚劝她再婚,给她介绍了几个知根底的男人,她都不愿意。最后选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绣花枕头钱跃。”

“之后的事情跟新闻中写的差不多,她被家暴,连女儿也被钱跃欺负了。孩子才7岁。哼,畜生!”抱阳道长气愤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王芝芝想离婚,刚提出来就被钱跃打个半死。又把她们母女囚禁在阁楼里长达半年。后来邻居报警,在解救的人到达之前,她们母女被杀了。”

我觉得不对劲,问道:“半年多,王芝芝的丈夫钱跃和公公都生活在那个房子里?”

抱阳道长看了我一眼:“嗯,王芝芝的丈夫和公婆,小姑子都在。邻居听到惨叫,报警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都当成家庭内部矛盾处理,她不自救,别人能怎么办。”

我听懂了抱阳道长的未尽之意,感觉不寒而栗。

谭师叔道:“对王芝芝和王颖的惨死,钱家人一问三不知,全都推到钱跃的父亲钱忠身上。钱忠爽快认罪,一人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钱跃作为受害者家属出具谅解书,钱忠被减刑,只判了十五年有期。房子属于夫妻双方共同财产,王芝芝和女儿都没了,自然就归属了钱跃。”

“这也太不公平了。”我气道,“师叔,王家母女惨死在阁楼,以后住在里面的人都受影响,就没有同道去收拾?”

谭师叔摇头:“空着的阁楼总是半夜传出哭声,左邻右舍都能听见,钱家当然也找过人。但是不知原由的同道,没本事收拾,知道事情原委的同道,同情那对母女,没人愿意沾手。钱家还敢继续住那套房子,自己作孽,当然要承担因果。后来钱家卖房给不知情的外地人,全家搬走,也就没人关注了。”

我拿着替身草人无奈道:“只单纯的把她们母女收了,还不行吧?昨天剥离的怨念和诅咒,今天又浓郁了很多。我不该把房子买下来,真是麻烦!”

抱阳道长面色严肃:“即便你不买这个房子,我辈真修遇到这种情况,能化解的,还是要尽量去解决。修行中人,不能遇事就打退堂鼓,没有精进的执着心,修行之路怎么可能走的远。”

谭师叔手捋胡须点头道:“确实如此,地缚之灵,若积怨过久而化厉,别说整栋楼,整个小区都会受害。不主动过来解决她们,是不想无故沾因果。你现在承接因果,能帮那对母女解脱,也算功德一件。”

我正色揖礼:“是我想差了。多谢谭师叔、大师兄点拨,江晴受教!”

抱阳道长:“晴晴通过了考核,算是官方认证过的修行中人,这件任务给你练手正合适。”

说着话,我们一行人来到七楼。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明明在楼道里,室内的窗子也关着,却有阵阵阴风从房间里渗出来。

我打了个寒颤。抱阳道长和谭师叔都站在旁边,我却感觉自己是孤身一人,处于旷野,被四面八方围绕过来的阴冷气息,激的汗毛直竖。

抱阳道长低声说:“晴晴,你先进去,把幽冥路打开。”

拿我的特殊体质当“钥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耸耸肩,小心戒备地走进房门。

与上次过来看房不一样,这次我是有备而来,直接展开灵觉,一进门就“看”到了王芝芝母女的身影,她们被几道金线束缚,表情痛苦地“站”在屋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