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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浓重,赵缙泽一行人带足装备,穿过前庭出门了。
我和江煦、陆学义坐在凉亭里,看着他们目不斜视的走出去。
水千舟走了过来:“江师叔,我和祥子陪同赵长老一起上山了。”
我微笑着说:“要是发现打不过,逃命又逃不掉,就往村子里跑。”
“受教了。”水千舟语含不满,拱手之后转身而去。
我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往桌上一趴,嗲声道:“江煦,我饿了。”
陆学义站起来:“我去后面看看,杜惜的铁锅炖,做的怎么样了。”
江煦大手按在我头发上揉了揉:“你是不是觉得赵长老这些人,可能解决不了那个粽子?”
“不是可能,是肯定解决不了,”我嘟嘟嘴,“但是吧,人家又不是我的下属,不会听我的命令,随他们去吧。”
江煦沉吟:“会死人?”
“谁知道呢,看运气吧……”还有半句话,我没说,是看谁运气好,能活下来。
“闻到香味了,去后面吃饭。”江煦解决了心底的疑问,又有了新的研究方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语气格外温和。
我当然……顺杆爬啊!
“懒得走。”
江煦笑着背对我蹲下来:“给你个机会。一分钟。”
我开心地跳到江煦的背上,被哥哥背着走,大概是每个妹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耳边传来特战队小哥哥们的哄笑,我朝他们举起拳头威胁,被笑得更厉害了。
江煦把我往背上托了托:“如果谭震欺负你,对你不好,告诉哥哥,我收拾他。”
“谭震才不会呢,我欺负他还差不多。我的哥呀,在你眼里,你家晴晴是那种会受气的恋爱脑吗?要是对我不好,我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也不得解脱。”
江煦:“放狠话,谁都会。《诗经》上讲‘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我趴在江煦背上嘿嘿笑,有些话么,心里有数就好,没必要说出来。比如身为大巫,我下个诅咒什么的,还不跟玩一样?
当然,我不会控制谭震的思想和行为,但是如果他起心动念,或者做了什么背叛的事情,无论能不能瞒得过我,他都得承担得后果。
什么随口禅、金口玉言、言出法随,对于大巫来说,可不是随便说笑而已。
后院的铁锅大灶,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吸吸鼻子,大鹅、土鸡、排骨……好香。
杜惜突然跑到我身边问:“抱阳道长能吃肉吗?”
我点头笑道:“可以吃,我们这一脉不禁婚嫁,不禁荤腥。”
“嘿,好嘞。”杜惜兴冲冲地去请抱阳道长了。
村外漫天阴气冰寒刺骨,院子里人群喧闹热火朝天。
抱阳道长吃了四五分饱,就放下筷子,开始给在坐的小哥哥们算命,看面相、看手相、批生辰八字。
小哥哥们……全都在问姻缘,居然没有问事业、财运的。
傻小子们,没有事业财富支撑,难道要小姑娘跟你们喝西北风啊!
抱阳道长掐指推算,挑能说的,好听的讲。
倒也不是故意骗人,而是命运这东西吧……它不绝对。
有些时候,一个念头,一个选择的不同,打开的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以向善助人之心去选择,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抱阳道长就是把好的部分,说的再好一点。
为听的人,种下一个善念。将来有一天面临‘岔路口’的时候,恍惚间,想起曾经某一次算卦,选择了向善而行。
善莫大焉!
再说,抱阳道长是什么人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哪怕命运不那么尽如人意,也可以古今中外一通解读,让听的人,觉得自己所遭受的,都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江煦、陆学义和杜惜,知道山上不太平,所以有意控制,没有在桌上放酒瓶。
也许感受到气氛的不同,特战队的小哥哥们,也默契地不提喝酒的事。哄笑放松之中,带着一丝警戒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