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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看着潘大人低声道：“小姐回家几个月后悄悄生了一个儿子，白家传出去说是小妾所生。”
“小姐生子后的半年，去白知府家走亲戚，遇到了黄将军。他们当天就苟且在一处，后来黄将军时不时去白府同小姐相聚。”
“小姐又悄悄生下了二子，逼着黄将军娶她。”
“你们小姐生了两子，长子是白柠，他是孙……的儿子？二子才是黄将军的儿子。”
“是这样，大人。”
“黄将军知道你的小姐生下了孙天阳的儿子吗？”
“不知道。”姜氏摇头，“哪敢提这事。”
“孙天阳知道白柠是他的种吗？”潘大人问。
孙天阳被诛了族，这白柠是他的种，也属于被诛之列。
“知道，小姐出嫁前，是我家老头亲自去向孙天阳说，‘白小姐生了一子。’”
“孙天阳说，‘既然是本人的种，你将人送来，我连同几个孩子送往西域学艺，长大后回来重用。’”
“几个孩子？”潘大人瞪大双眼，“哪几个？”
“不知道。”姜氏的相公道，“国公爷哪会同一个奴说有什么人。”
从姜氏讲的话里，潘大人惊骇地得知几件事：
第一：白柠是孙天阳的儿子。
第二：送入宫的白小姐并不是白知府的女儿，白柠和她两人一同在西域长大学艺，是师兄妹的关系。
第三：黄夫人是黄将军亲手所杀，黄将军同白桨生有私生子，成亲后又生了一女。
第四：多年前孙天阳还送了多个孩子去西域学艺。这些孩子都是他的种吗？
第五：白知府失踪的女儿，被黄将军和白桨养在田庄为奴，奶娘被毒哑。白柠归来后住在外院，白夫人让两人伺候他。
这个案子牵涉太深，潘大人不敢隐瞒，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拿着姜氏的供词，匆匆去了皇宫。
早上，暗卫给皇上禀报：“潘大人拿着供词来了。”
“走，去看他查到了什么。”
皇上的龙辇行到前殿时，正遇上潘大人从宫外走进来。
“陛下，下官有急事禀报。”
“进来吧。”
皇上进了御书房，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他道：“有事说，大过年的有什么急事。”
潘大人四下瞅了一下，走上前几步，悄声道：“陛下赶紧派人去黄江河的府里拿人，白柠是孙天阳的私生子。”
“真的？”
“请陛下看这份供词。”潘大人将供词双手奉上。
户公公上前接过来，摆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仔细翻看后，点头，“爱卿立了大功，查获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
“不是下官一个人功劳。”潘大人面对皇上说了实话，“下官是得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指点和协助。”
“嗯，朕的心中有数。”
潘大人很着急，现在不是论功的时候，是要拿人。
再晚去，白柠听见风声不对，恐怕要逃了。
皇上下旨，“先去拿将军府外院的人，再去将白氏拿下，送去地牢审问。”
“是，陛下。”室内站着的侍卫领命。
“爱卿带人跟着他们一起去。”皇上对潘大人道，“拿了人送到刑部的地牢，还是由你来审。”
“陛下，那个白柠……”潘大人急得一身是汗。
皇上看了潘大人一眼，“别人说他是谁的儿子，证据呢？”
“是是……”潘大人突然就止住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