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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扶桑被吓得魂飞魄散,反应过来后立刻恼羞成怒,“薛之珩,你就这么喜欢看戏吗?非要等到小爷丢人丢到家了才肯出手。”
薛之珩突然躬身行礼,“白宗主,得罪了。”
“薛宗主——”白重九这个称呼有些尖锐了,且带了三分寒碜之意,“夜崇光给了华亭多少金子买你为他效命?”
“知遇之恩。”
“这话也就是哄骗一下他人。你觉得我会信么?无论他夜崇光出多少,我都愿意出他的十倍,薛宗主肯不肯转投我白纸门门下呢?”
薛之珩神色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面对重金诱惑薛宗主都不为所动。”白重九难得笑了。当这样一个要求被人拒绝以后,很难有人会笑的出来。可他就是笑了,还笑的很舒心,“所以这根本不是金子的事。那不如我来猜一猜吧?”
夜扶桑不耐烦插口,“猜什么啊?你们要打赶紧打。不打小爷我可走了,没空听你们废话。”
莫随风听闻立刻飞身掠过,意图阻拦。薛之珩也想掠过去将夜扶桑保护在自己的实力范围内,却被白重九拦下了。
夜扶桑看着莫随风指在自己咽喉上的剑道,“莫随风,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拿剑指着小爷?水云间的人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莫随风丝毫不将夜扶桑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嘴角噙笑,“得罪了,夜小公子。”
白重九一边与薛之珩见招拆招,一边道,“薛之珩,你好好的华亭宗主不当,何必去夜氏做一个走狗呢?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很舒坦吗?”
薛之珩牙根紧咬,颧骨上的肌肉不住抽搐。与此同时,剑招急转而上。
白重九从此看到了他的软肋。更进一步道,“我想‘同葬’的滋味一定没有‘同生’好吃,你说是么?”
薛之珩脸色大变,“你……如何得知?”
“猜的。既然我猜对了,那么不妨你也来猜一下——”白重九高深莫测一笑,薛之珩一个心神不定,就被他得手,在肩头划了一剑。他收回剑道,“猜猜看从来不曾流传于世的‘同生同葬’的解药到底在谁手里。”
此时,两人已经各自退开了一段距离。薛之珩脸色阴晴不定,他犹豫片刻,突然掠到夜扶桑附近,凌厉的两招架开莫随风的剑,架起人就御剑而去。
莫随风还想去追,白重九叫住了他,“让他们走吧。”
“九哥——”
“此事也不急于一时。”白重九转而问“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心血来潮,就想来白纸门看看。”莫随风说完停顿一下,又加上一句,“本来没准备深夜打扰的,可我看到了火光,就来了。”
白重九也看着下面的火光。他的眼中,被那肆虐的火焰点亮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咬牙切齿的,所以那笑也是冷的。
莫随风看到这笑,立刻明白了他的心里是愤恨不已且杀意满满的。他为人隐忍内敛,不悲不喜,情绪极少外漏。可他与他同处半个月,对他的为人也有了几分浅薄的认识。知道他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峰,濒临崩溃。
易地而处,若他是白重九,不见得恨意会比他少一分。这夜扶桑当真是胆大无畏,知道自己无法找白重九的不痛快,却想到了这么阴损的一招,竟然深夜火烧白氏宗祠。这远远比单挑白重九更有杀伤力,也更能激化对方的愤恨与恼火。
恐怕明日这消息就会在整个中原玄门百家传得热火朝天。鉴于之前白重九用“残念”与“同生同葬”一事将他们得罪了个遍,立刻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冷眼旁观与群嘲。这可真是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
白重九看了片刻,闭上了眼睛,他有些体力不支,踉跄了几步。
莫随风立刻扶住他,与刚才意气风发力战薛之珩与夜扶桑截然不同,他突然变得虚弱起来。看来他之前所说自己无法出战裴东来也没有夸大其词。只是与薛之珩过了三四十招就元气大伤了。
莫随风揽着他才给了让他站着的力气。他想架起他,却发现他的手中鲜血淋漓。
“九哥——”莫随风将九霄从他手中拿过,这才看到他的几个手指齐齐被割破,很大可能是刚才看着下面起火的白氏宗祠时,他在愤怒下握紧了手中的剑,无意中被伤到了。
莫随风架起白重九飞到地面,将他送回住处安置在榻上。刚准备去找伤药一抬头看到他胸前也被血迹染红了。
薛之珩二十多年前就名声大振,在风云榜上位列第十一,一柄天籁剑使的出神入化,同时也善于用毒。他本来师承须弥谷,后来不知何故被逐出师门,自立门户,建了暗杀组织华亭。
再后来经过了黄泉围剿白归一一事后不久,突然带领华亭公开投靠了夜崇光,成了他身边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爪牙,华亭也名存实亡,逐渐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