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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惊鸿一面,犹如天人。白重九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动,看着那枝桃花若有所思。
周围女子看了这变故也齐齐看着她,兰如令道,“这下名花有主,你们也该散了。”
说完这话,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丽水上的船停在了码头边的酒肆。丽水酒肆最有名的就是桃花酒,名字叫做“笑春风”。
他素来不饮酒,可是闻到一股桃花般的醇香,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女子,就鬼使神差般买了一坛。
酒坛是雪花釉,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枝红艳,似露水凝香,又如灼灼红颜。
他拿了,在桃林里穿行而过,神思恍惚,却是下意识朝着刚才那个女子的所在之地而去。
女子还宿醉未醒。躺在树上,容貌华美,犹如一个桃花姬,有几分妖魅之气,像是精怪所化,并非人间女子能够相提并论。
他平静了十九年的心湖像是落下一朵桃花,激起圈圈涟漪。
他看了片刻,兰如令手中的酒瓶眼见就要落下,他眼疾手快,伸手接了。正是“笑春风”,已然空了。于是知道她贪杯,脸上带了笑。只片刻,远远听到人声,他惊觉,将带来的那瓶酒放在树下,拿了那个空瓶远行而去。
兰如令酒醒以后,自然忘记了那般悱恻的情事萌动。
两年后的百花宴重逢,白重九一眼就认出了她来,她却茫然未知。直到不久前,白重九说起来这回事,她才知道,当初并非他先动情,而是自己见色起意,先动了心。
恍然如梦间,她看到白重九一袭白衣而来,这一次,他没有拿“笑春风”,而是提了一篮子鲜红欲滴的蜜桃。他一语不发,将篮子递给她。
兰如令问,“为什么给我桃子?”
“里面有种子。”
“种子?”她有些疑惑。
“我走了,如令。”
“走?去哪里?”
白重九只是不答,身影就消散而去。
兰如令梦中惊起,眼角落了泪。不祥的预感,波涛汹涌而来。
东方,天空大亮。她再也没有丝毫睡意。一个人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另一个天亮。
白重九离开以后的第三个深夜。两辆马车停在白纸门府门前。
第一个下来的是苏星河,他怀中抱着的是夜扶桑。第二个下来的是黎刚。第三个是行尸走肉的莫随风。
白文传走了出来相迎,黎刚交代了几句,他立刻脸色大变,眼睛就红了又红。来到第二辆马车去看时,已经老泪纵横。
那里面,并排躺着白重九、夜崇阳,与傅舒良。
莫随风直直朝着白氏祠堂而去,然后人就跪在了正堂。
苏星河抱着夜扶桑,朝着凌霄阁一路急行。倒是黎刚这个外人更像是白纸门的主事,跑来跑去,忙前忙后。
兰如令听到哭声,于是走出门一探究竟。正好看到苏星河抱着夜扶桑而来。
两个人都很狼狈,身上的衣袍破烂,且带着血迹。苏星河一脸沉郁与哀戚。夜扶桑仍旧昏迷,脸色苍白的厉害。
“阿姐——”苏星河动了动麻木的嘴唇,声音沙哑微弱。
“他走了对么?”兰如令眼中哀戚,她浑身发软,倒在地上。
苏星河将夜扶桑放在暖阁,前来查看兰如令。她已经昏了过去。
他抱起她,安置在外面的榻上,然后用灵汐术为她疗伤。片刻后,兰如令悠然转醒。
她咬着嘴唇,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你已经知道了?”
“我梦到他来与我告别。”
“对不起——”苏星河放开她的手腕,“我没能把他带回来。”
兰如令没有问白重九的一切,她只是反手握住,眼睛灼灼的看他,似乎用了毕生力气才道,“你去苍梧山一趟,取白归一的生前骨。”
“阿姐——”
“快去。我们只有三天时间,还有东西要去找,不一定能够找到。”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