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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这次去安家探病,完全是为了儿子。
虽然在京里她和安老太太都是具有溺爱子孙的名声,但两人没啥来往。
她也有些看不上安老太太。
国公夫人觉得她虽然偏宠小儿子,但她不糊涂,她品级比安老太太高,娘家身份也比安老太太高,不在一个层面上。
再一个,安老太太又没上赶着对她主动结交,她也没必要屈尊降贵地和安家来往。
来到淮阴伯府,见门匾都换了,有些感触。
他们勋贵人家矜矜业业就是想一代一代保住自家爵位,安家却用这种荒唐的原因降爵了。
国公夫人客气几句,不知道说啥,安家的这种情况,这时候你又不能谈儿女婚事,哎呀,你家二小姐到年龄啦,定亲没有。
又没啥喜事,是安家落魄节骨眼上,这可把国公夫人别扭的,心里抱怨起儿子。
那就让安老太太把安凌霄姐弟叫过来,如自家晚辈一般交代他们好好照顾祖母。
看着这对姐弟,姐姐冷静沉着,兄弟眼神有着惶恐迟疑,想想儿子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自信满满,浑身上下充满着我姓张、我是国公府的子弟的骄傲。
这安家小儿却有一点畏畏缩缩。
国公夫人想起儿子说的,安世子哪里像个世子?人情世故不懂,说话幼稚,就像那五六岁的孩子。
她记得去年见过安二小姐,当时的感觉也是这样,哪里像个侯府小姐,礼情不懂,规矩不懂。
那会儿心里还想,难怪说安老太太是个糊涂人,再溺爱孩子也不把孩子养成这样。
现在知道为何了。
国公夫人把手上戴的一个镯子摘下来,给了安凌霄,说道:“瞅着就让人心疼,不过像我孙女一样大的年龄,以后常去我那找她们玩。”
她先说出孙女,就是想着按照年龄安家二小姐和我孙女是一辈,我儿子就长一辈。
说给安老太太听的,安老太太都敢自作主张帮给朝廷定亲事,万一她来一趟,安老太太再对外胡说八道,让别人以为国公府看上了安二小姐,要给儿子物色媳妇。
她又把安世子叫到跟前,唏嘘半天,对安老太太说道:“我也是听我那小儿说的,在书院他俩住一屋。虽然我儿年龄不大,外面都说我宠着我儿,可是我儿还算懂些道理,真心把世子当子侄一样照顾。”
然后又对安世子说道:“你张小叔说了,有啥给他说,他别的本事没有,谁要欺负他的子侄,就像欺负他一样。”
她又对安老太太说道:“我这人护短,都知我护着我那小儿,谁要让我儿不痛快,我让他更不痛快。”
安老太太一开始觉得国公夫人来的莫名其妙,来了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听到最后,她的脸胀红。
本身这几天没咋吃饭,脸色发白,这下白里透红。
国公夫人说道:“我瞅你气色不错,好好休息几天,等病好了,也好出门走动走动。”
“多谢夫人惦记。”
安老太太这会儿说不出一句应酬的话,只能说简短的感谢。
国公夫人也别扭,把话说完了也不多留,也不打扰病人,回府给丈夫一顿抱怨,儿子给她安排的什么事嘛。
安老太太刚换了衣服躺下,下人又说昌平侯府盛老夫人来了,都是没事先下帖子。
起来吧,换衣服,去会客厅。
她这生病又不是病得爬不起来,又不是有明显的发热咳嗽或者什么症状,家里有个尚嬷嬷,就算没有尚嬷嬷,来的人,也不是她能够用病推脱不见的。
盛老夫人年龄比她大,以前两人级别一样,两人之前多少的也有一些应酬。
盛老夫人拿出亲近姐妹般口吻,说教了她一顿,还把自己一个庶子家的情况说了。
“你就是再糊涂,也得考虑儿孙的将来,考虑一个府的将来,慈母多败儿是千年的古训,无论亲生的还是非亲生,都姓安,走出去外人看的是一家人。”
安老太太只能是是的回答,多谢教诲。
盛老太太性子比较爽利,她听了孙子所求,二话没有答应下来。
以前的多少有点疑虑这次全解了。
她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就算孙子不求,以后见面了她也要说几句。
接下来两三天之内来了不少诰命夫人,几乎都是以前没来往的,有来往的反而是之后见国公夫人她们来才来的。
虽然不会当面说她什么,但话里话外和眼神,安老太太知道她的私心算是彻底人尽皆知。
她强撑着,再等两天没人来后,彻底倒下,晕在床上两三天。
这一回顾氏抢着近身伺候,上一次她躲避,让范夫人和凌霄得了个好名声。
这一次丈夫的名声毁了,她再不努力表现,再传出她一个不孝的名声,二房整个更完了。
出事以来,顾氏没回娘家,娘家也没找他,但她知道,父亲对她们夫妻之间失望极了。
她那会儿还嫌弃郡王府,现在的想法是,木棉幸亏定亲了,不然这几年内女儿定不了亲的,没人会娶。
安木棉一开始是吓傻,接下来也是庆幸自己定亲了,不然这几年内,就算嫁到外地,别人一打听也不会娶她。
她去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氏对丈夫是信任的,她没有一丝怀疑丈夫会动薛氏的嫁妆,更何况丈夫从来不管内宅之事。
她们二房所花费都是婆婆安排,多少的她也会拿出嫁妆来补贴。
到头来丈夫为了婆婆竟然顶了这个罪名。
丈夫从那一天回来满脸都是你什么也别问我的表情,顾氏觉得天塌了,不是还有儿女,她真的啥也不想管跑回娘家痛哭一场。
如今看到女儿这样,顾氏更恨婆婆,以前觉得凌霄被婆婆养得傻里吧唧,这回傻的是女儿。
可是面对这样的女儿她也不能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出来,怕女儿嫁到郡王府,没头脑地再给郡王妃啥话都说出来。
但是有一条她给女儿坚信说道:“这事情不是你父亲干的,你父亲是为了孝道这样说。”
安木棉明白了,明白了也只是痛恨祖母,抱怨父亲,庆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