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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出了宫,梨阮想做什么?”嵇书悯认真询问。
陆梨阮思忖,手指捻了捻做数铜钱的动作:“我这人比较俗,若真要做点什么,不如经营个营生,比起虚的,不如多赚点银子来的爽快。”
陆梨阮被他说得来了点谈性,认真想象着,从前即便说起宫外,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致。
如今却津津有味,可望不可即的东西马上变得触手可得,自然愿意谈起。
“做什么营生?”
“暂还不知。”陆梨阮摇摇头,她不过是随口说的。
“唔……”嵇书悯歪歪头。
“别!我没拿做营生的能耐,你莫要为我操心!”陆梨阮见他沉吟的样子,猛地想到什么,急忙大声道。
嵇书悯过于强悍的实践能力,指不定会做什么!
他做事的方法很有意思,比如陆梨阮对写字作画感兴趣,嵇书悯便让她尽力去学,钻精钻实 。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爱好的喜欢,而嵇书悯则是喜欢什么,就要彻底掌握精通什么。
嵇书悯显得有点遗憾。
陆梨阮急忙把话题又转了回来:“父皇不喜你,不愿意你做太子,那他到底……到底想让谁来接任大统呢?”
陆梨阮没说的是,如果按照嵇书悯对皇上中的毒分析,此时已经毒发,没有压制的药物。
皇上在病痛折磨中,定然会进程越来越快。
等他病到五脏六腑内,无可救药时,皇位究竟落于谁手,便不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他不知自己如今已经一只脚进到地府了。”嵇书悯讥讽轻嗤。
撕开他惯用的恭敬谨孝的皮,他再提起皇上时,轻慢而不屑,这对父子,早已没有了半分亲情羁绊。
“作孽多端,小则与宫室不宁,大则祸害天下众生性命,万岁?呵,落入恶鬼阿修罗道,或是畜生之道,好好尝遍苦痛吧!”嵇书悯“嘶嘶”如毒蛇般诅咒的话,让陆梨阮深切地感受到,他对皇上的恶意
“贺家到底为何?”他们不是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吗?
“数万将士在荒凉苦寒,风吹如鬼嚎之地将饿死之时,忠有何用?忠便是愚忠,忠便是死……”
嵇书悯看着从密室中拿出来,此时已经挂在小厅屏风上的边塞疆域图,眼眸中悲凉又森寒,似冷月下出鞘的刃光。
“枯骨层叠,血泪透甲,与西戎苦战便是用将士的命去铺就,而粮草军饷,成了脑满肠肥之人饕餮吞咽的脂膏,合着骨与血,嚼咽得眉开眼笑……”
嵇书悯甩手将一旁的茶杯朝那图一泼洒……
杯中茶水泼洒到泛着黄旧的图纸上,晕开一大片神色,在昏暗的烛火摇曳下,显得触目惊心。
恍惚间,陆梨阮似看到了嵇书悯所说的惨状。
“玉寻与我说得都是壮阔边景与驰骋其中的人们。”陆梨阮喃喃道,她并未经历过战争,也从未如此深切地感受过,何为一将功成万骨枯。
此时透过嵇书悯的眼睛,陆梨阮瞧见他的痛恨与壮怀,野心与责任,他心有天下,有百姓,有史诗式得英雄主义,有淬霜开刃的刀剑。
“是啊,那儿有人。我不会放着他们不顾,我要他们即便在前方流血断命,亡魂归来,瞧不见背叛,能望见守住的河山。”嵇书悯拍拍自己的腿。
“我站不起来了,但总有人站的起来,我便替站的起来的人扫平崎岖不平路。”
陆梨阮血气上涌,明白了嵇书悯将那本本罄竹难书的账本罪证保存,并不是为了今日为自己反击准备,他早已誓将腐朽蛀木之臭虫铲除!
皇上不一定看见,但嵇书悯看得见。
陆梨阮在庄玉寻含着爽朗笑意的话语中,勾勒出一幅边境的图景。
又在嵇书悯的话中,将那幅图景补全。
不知此生有无机会,去亲眼瞧见。
但能与庄玉寻这般,从那里归来永不畏惧之人相交,便已是幸识。
陆梨阮曾听庄玉寻玩笑地说,这京城中太小了,又太安逸了,令她浑身的骨头都痒痒。
她娘听闻后,拿起一边的墨锭就要砸她:“给你松松骨头!”
庄玉寻苦哈哈地无处可去,便进宫来吃陆梨阮这儿各色果子。
陆梨阮听她讲着故事:“那我可注定要待在这小小的京城里呢。”
本是随口附和的话,却让庄玉寻放下手里啃了一半儿的甜瓜,看着陆梨阮,认真道:
“京城于我来说是小的,但与你来说便可能不是,每人都有自己的辽阔,梨阮你的辽阔在这儿。”她指了指脚下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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