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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先生……”
正在假寐忽然听到有人呼喊，睁开眼阴影下飞出超人，李志杰无语的吐槽
“超人先生你是超能力者，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下次你能不能先给我打电话，这样一惊一乍的出现，我虽然不是老人，但也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超人笑着落地坐在椅子上，李志杰将灯打开
“你有什么苦恼吗？！”
戴上眼镜整理了一下睡衣，李志杰走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随后又给超人倒了一杯走到了对方的面前
“上帝对人类都是一视同仁，即便你不是人类，但你的父亲和母亲一定也会希望他们的孩子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就一定会被上帝祝福！”
超人礼貌的接过杯子，内心的难受溢于言表，因为善良的他正在走一条极为危险的道路，一步错众叛亲离，虽然他已经没有了亲，但超人渴望拥有朋友，拥有爱情，拥有人类所拥有的一切珍贵感情。
“我只是很苦恼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我不希望一些事情发生，可我正在促成那些事情的发生！”
超人低着头看着水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说烦恼，李志杰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超人
“和你讲一讲闲话吧，别告诉别人就你我知道的秘密。”
超人微微惊讶的抬头，他很礼貌没有对李志杰用读心术，李志杰喝了一口水
“二十六年前我在梵蒂冈问了教皇一个问题，我说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对神的信仰吗？！
教皇反问我，什么叫做对神的信仰！？
我说纵观历史，人类对神的概念总是参杂着个人的欲望与野心，上帝命名一视同仁爱一切，并且并不认为不伤害任何人的异教徒有任何的问题，可十字军、圣殿骑士团、耶路撒冷……
他们总是以屠杀异教徒为乐，总是以持枪凌弱为荣耀，甚至是将自己的贪婪和野心以神的名义贯彻……”
说到这里李志杰挑眉的耸了耸肩，超人疑惑表情
“教皇没有给我答案，因为他觉得我信仰不纯，他甚至是怀疑我别有用心，我和教皇打了一个赌，我说我听说东方有一个宗教，其中有一位神曾经发下过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神，那位神的梦想并不是成神，而是希望整个地狱不再有一个坏人。
教皇嘲笑着和我说，你如果可以去全世界最邪恶、最残忍、最冷酷混乱的城市，将那个城市的所有坏蛋都劝导，那么我就将教皇的位置传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传播你的思想，以神的名义。”
低头自查的笑了笑，李志杰的脑海中可不是这样想，他来哥谭市只有一个目的，整个地球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目的，这个世界的地狱早已空荡荡……
因为自己来了！
人间就变成了地狱！
哪怕是最邪恶的初堕者和路西法，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远远要比恶魔魔鬼更加的邪恶！
自己来了！
“看来你失败了……”
二十五年的时间在哥谭，最后的结果就是改造了三角岬，超人苦涩的一笑，如此善良的牧师，从未做过坏事的牧师，一生都在照顾他人帮助她人的牧师，用了二十五年也没有改变哥谭。
难怪二十五年哥谭市的教堂始终无人问津，这也算是教堂的秘密了。
“我可没输给教皇哦，是教皇输给了我！”
李志杰打断了超人的惋惜，超人再次疑惑，没明白李志杰的意思
“十三年前我曾秘密的回到了梵蒂冈，我告诉教皇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净化哥谭市的方式，可以让哥谭市彻底没有任何的犯罪分子，但这个方式却需要我下地狱！
在哥谭市存在着一个极为神秘诡异的组织，他们的名字叫做猫头鹰法庭，那是一个由哥谭市建立之前就生存在这里的部落形成，他们的利爪就是最凶残冷酷的杀手。
我抓住了一个人，然后顺利的进入到了他们的内部，十三年的行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愚蠢的笨蛋，善良从来换不来真心，所以其实我也已经愤怒，上帝也有洪水洗涤人间的怒火，而我能想到的就是杀戮。
如果我把所有的坏人全部杀死，如果我把所有的坏蛋全部以恐惧的手段折磨，是不是就能够遏制哥谭市的犯罪了呢。
如此的想着，我回到了梵蒂冈，我决定效仿那东方的神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李志杰的表情很到位，毕竟穿越了几十个世界，那细微的表情和感触也能模仿的恰到好处，超人追问道
“那您为什么没有做！？”
看得出来李牧师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即便在超人听来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惩戒罪犯方式，杀人的行为确实很不对，但对毒雾污染之前的哥谭来说，以暴制暴是唯一让这个城市和平的手段。
哥谭市建立三四百年，从未有过真正的正义降临，整个城市就像是这里的气候一样，始终被连绵阴雨所笼罩。
自嘲的摇了摇头，就像是一个回忆过去的老人，再次喝了一口水
“教皇带着我进入了一间密室，那是神圣教廷举行仪式的教堂一侧，然后为我介绍了那些主教。
正直的、善良的、炼铜的、好色的、阴险的、心胸狭隘的……
教皇再次笑着问我，如果我真的回归，如果教皇真的能把位置传给我，我能被这些人容忍吗！？”
李志杰张开双手对视超人的双眼
“超人先生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是正确的，你能面对全世界的怒火而不低头吗！”
答案显而易见，虽然李志杰没说，教皇的问题就是血淋淋的真相，当一个人是正确的时候，他所谓的正确就是最错误的答案。
“我不甘心，所以我回到了哥谭市，因为我很清楚我斗不过他们，我退缩了因为我不想死，死了见上帝他也不会认为我是对的，因为我没有对抗坏蛋的勇气。
但是克拉克·肯特先生，你自称超人，你比我更加的强大和伟大，你可以面对全世界而勇敢的站出来，那么当全世界都是错的时候，你会选择和我一样躲起来吗？！”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