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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惇是琅琊王氏三房老爷,育有一子,排行老四,府里称四爷,是王鹤詹的堂弟,常年不在燕都。
“手脚麻利些,不要让人抓到把柄。”
“是。”
王惇一向不喜府里公子哥房里事闹出丑闻来,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回是他撺掇老爷子下的令。
王鹤詹眼眸森然,一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她怀了身子,孩子就没了,这股气上不来下不去,堵的他眼底杀意更浓。
“暗七。”
身后一黑影蓦的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看到主子传递过来的眼神,立马会意,一跃飞上屋顶,往善安堂的方向去了。
谢溶月换了一身白衣躺在榻上,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眼皮子微动,闭上了眼小憩。
王鹤詹看到蜷在榻上小小的一团,冷硬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化。
他走过去,站在床边,出声。
“还疼吗?”
谢溶月捏着被子,没有出声。
王鹤詹眉眼一沉,俯身,一把掀开她的被子,迫使她直视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他看着她的眼底带着冷意。
谢溶月不知道他怎么了,联想到刚刚出去的大夫,可能跟他说了什么,心下微微紧张,面色更苍白了两分。
“为什么要喝?”
“---”
“不想生我的孩子?”
她低垂眉眼,嗫喏着唇,“嬷嬷端着药在旁边,我不敢不喝。”
“大夫说,你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怀了身子---”
他箍着她的下巴抬起,直勾勾的觑着她的眼。
“可你从未与我说过,你是根本不打算让我知道继续跑,还是想要偷偷打掉?”
谢溶月看着他的眼,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寒意从脚底直蹿心口,深入骨髓,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头皮发麻。
肚子里蜿蜒的痛意忽的又涌了上来,她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死咬着下唇。
王鹤詹看她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心头倏尔一动。
“我没有,我月事一向不准,大夫说我喝凉药喝多了,我不知道自己有了。”
她说罢,想起了之前在北都时候大夫说的话,疼痛席卷心脏,声音哽咽的看他。
“将军今日瞧见了,你家里容不下我,我这副身子,很难有孕,以后也无法给将军孕育子嗣,你放我走吧。”
她语气啜泣绵软,听的他心头一痛,脸色缓了下来。
窗外的风拂过,屋内沉榆香的香味渐起浓郁。
王鹤詹撩起袍子落座,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长发,温声。
“我会让人调理好你的身子,以后还会有的。”
谢溶月埋在他怀里的脸一怔,不知为何,酸涩涌上,她拽着他的衣襟放声哭了起来。
王鹤詹只道她是舍不得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紧紧的抱住她,看向窗外风景的眸子深沉如墨,微敛下的眼皮子掩盖住了浓烈的杀意。
少顷,门外传来了侍卫的敲门声。
“公子,老太爷请你去善安堂一趟。”
谢溶月一顿,抽泣声微微止住,抬起眼看他。
王鹤詹看了眼她眼梢的泪,低头轻轻吻去。
“休息会儿,晚上记得喝药。”
他说罢,将她放置在榻上,掖好被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