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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北狄之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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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才能掩人耳目嘛。”顾默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走了!”曹友仁白了顾默一眼。

“曹叔、曹大人慢走!”两人对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行了一个礼后,对视一眼各行散去。

本是寻常出征作战,但因为是尚武王首次随军出征,武帝特举办了出征仪式,率领百官前来送行!

秋日暖阳将言子诺的盔甲照得格外闪亮,只见他身骑红马,手提银枪带领着黎阳骑兵等候武帝的检阅。另一个方阵的尚武王也是一身戎装,金色盔甲闪闪发光,一脸自信的等候着他的父王。

“朕在这等你们凯旋归来!”武帝气势雄厚的声音响起!

“必胜!必胜!”山呼海啸,士气高涨!

“父皇!”尚武王此时走了过来。武帝看了他一眼,上去拍了拍他的盔甲,随即说道:“不错!不错!有些样子!此番你首次出征,要策应好言将军,若军中有什么不懂得,去问陈监军!”“诺!”尚武王行礼,一旁的陈韬胜也连忙跟着行礼,武帝不再多看他们,转身来到言子诺那里。

“祝言将军旗开得胜!来人!赐酒!”武帝自己拿起一爵,言子诺看到送酒来的人差点惊得,从马背上掉了下去,他赶紧稳了稳心神,一跃下马,准备双手去接那杯酒,就见来人纤纤玉指,抬手低眉间都有着说不出的妩媚,一身束腰裙更将那骄人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

“多谢公主殿下。”送酒之人正是三公主子君,言子诺此刻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从小就在缥缈山上,哪里见过这等装扮。

“愿将军一切顺遂!你凯旋之日,我会亲侯于此!”她带着火热的目光看着言子诺,将酒递给了他,有意无意还用手触碰到了他。言子诺此时心里叫苦不堪,这般局面比应付战场难多了,他感觉得到在另一个角落有一个想把他剁了的眼神。

“言将军,小女是否多姿动人?”武帝最后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言子诺心里暗自骂了一句为老不尊,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他连忙驾马率军出征,再多呆一会他感觉自己就要喘不过气了。

出征两月有余,北狄骑兵神出鬼没,只有小规模的遭遇战,北狄执行骚扰战略,掠夺一处就换一个地方,也不贪图更大的。虽然言子诺他们小战役都取得了胜利,但渐渐入冬的天气让未来战争充满了不确定性,要在大雪节令前找到对方主力寻求决战。言子诺站在篝火旁眉头紧锁,他确实低估了草原、地形给北狄军队的加成,自己虽然手握精兵强将,却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言将军,尚武王那边传话来说现在路面开始陆续结冰,运粮车一直在原地打滑,是否暂先撤回雍州境内?”来人正是曹友仁派给言子诺的副将之一赵成。

言子诺眉头皱得更紧了,此番出征身后带着一个出身高贵的皇子,雍州冬季那极端的恶劣天气只怕娇生惯养的尚武王难以应付,他若有什么闪失自己也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二位意下如何?”言子诺看着赵成和周兴仁,他不得佩服曹友仁的眼光,给他挑选得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征善战,有勇有谋。

“我听闻北狄人有一个冬祭的习惯,每年腊月二十八他们都会在狼山祭拜天神,这样的典礼规模堪比我们黎阳的春祭。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们在狼山祭祀的地方,派出一支轻骑奇袭,整个北狄王庭贵族唾手可得。”周兴仁指着地图上的狼山说道。

“如此重要的祭祀,必然是重兵护卫。你这个法子太冒险了,我们现在最大的劣势是对地形不了解。”赵成有些担忧的说道。

言子诺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这两人当真跟自己十分契合,如此冒险的策略他欣赏,险中求稳又是兵家奇袭中所需要顾虑的。

“赵成!”

“末将在!”

“你去尚武王那里申请拨付一千金,收买几个细作,你们给我绘制出狼山地形图及找到北狄王族祭祀的具体地方!”

“周兴仁!”

“末将在!”

“你从军中挑选八千精锐死士,等赵成确定北狄王祭祀位置后,你同我带领这八千死士奔袭北狄王庭!赵成在我们出发后,通知尚武王他们先撤回雍州境内,你再将我部依据地势布置防御,一旦我们回不来,北狄必然疯狂反扑,你就是第一道防线!”

“将军!我和赵成带领死士前去!你留守帅帐指挥一切!”周兴仁上前阻止到,赵成在一旁疯狂点头!

“我是主将还是你们是?”言子诺假意严肃道。一句话让两人面面相觑不能再说什么。

黎阳朝堂之上,久久没听到言子诺大捷的消息,近半月来更是没有任何消息,文修等武将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纷纷上书要求武帝换帅出征,六万对阵二十万太过轻敌了。武帝则是像没看到那些奏章一样,朝会之中每每有人提到北狄之战,武帝就会下令制止这个话题的讨论。

司马曜、李显耀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了一个疑问,武帝究竟为何如此信任言子诺,哪怕不过问他的情况,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还在前线,虽然不对外作战,但那毕竟是前线,一旦言子诺战败,尚武王亦有危险。

“陛下,眼下一年新岁要到了,是否暂且召回尚武王,让其在新岁之际同圣上团聚。”李显耀想以亲子团圆这样的说辞来试探武帝究竟在想什么。

“朕的好国舅,他是你亲侄儿,是朕的亲儿子,但他更是黎阳百姓的尚武王。这番历练都承受不了,如何堪当大任!”

李显耀听见堪当大任这句话后便也不再多言,自己在军中的人也传来了消息,不知为何,尚武王已经退回了雍州境内,生活条件,个人安危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老臣有一提议,惠文王已经赈灾归来,眼下我军士又出征数月,可否恳请陛下派惠文王去前线慰问军士,鼓舞军心,毕竟冬季作战不比其他季节。此举一来彰显圣上体恤军士之心,二来可以极大鼓舞士气,让他们更加英勇作战!”司马曜难得站出来发言。

“惠文王赈灾南中,路途遥远,事情繁杂,如今好不容易归来。老丞相这番不体恤惠文王是何意啊?”李显耀深知司马曜的用意,连忙站出来制止。

“李丞相!言重了,朕觉得老丞相的提议甚好!我儿意下如何啊?”武帝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惠文王。

“我也好久没见王弟了,甚是想念,此番能替父皇赴前线,是儿臣的荣幸,不觉辛苦,只要黎阳能胜还边境百姓一个安宁。”惠文王还是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表情。

“如此甚好!不过,此行你还有一件头疼的事!带上你三妹!她跟我念叨不止一次了,要去前线看她家未来夫君!”武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对言子诺看来不仅仅是因为赐婚的缘故了,是真的喜欢上了。

惠文王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父皇三思!前线凶险,若带三妹去,她自身安危儿臣不敢保证,若到时候战士要浴血奋战,还得分心保护她的安全,岂不是得不偿失。”此时的惠文王也是头疼不已,自己那个骄纵的三妹从小跋扈惯了,真带她去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都是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二那边近卫队就有一万人,他的帅帐布置在最后,每日数千护卫十二个时辰的巡逻着,这就不算分心?那些将领的心思,朕还能不知道?怕你们这些皇家贵胄稍有损伤,朕会扒了他们的皮!你此去多带些美酒,棉衣,给战士们御寒!”

司马曜,李显耀心里一惊,看似武帝对前方战事自信满满,也不太关注的模样,却是连尚武王有几个护卫都一清二楚,一场大病后的武帝,变成了他们不熟悉的样子。

雍州祥云城内,惠文王带着武帝的旨意来到了尚武王的营帐内,子君三公主得知言子诺还在最前线,就开始嚷嚷,她的两个哥哥都做了一个捂脸的表情,这个妹妹他们是得罪不起,除却公主身份,她还是后宫最有权势司马皇后之女,司马曜的外孙女,在黎阳没有谁会去得罪司马家,哪怕你是皇族。

“我的好妹妹,你别急。你看大哥带来这么多美酒,我这便要安排送去前线,你稍等我安排人带你前去。”尚武王向来会说话,安抚这位公主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他身上。

“二哥你说话算话!”子君气嘟嘟的盯着尚武王。

“算话!算话!今日时辰已晚,明天二哥就安排人同你前去。你同大哥先去休息。”他一边说一边对惠文王使了一个眼色。

“皇兄不会骗你的,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惠文王过来拉她。尚武王听到这话心头一紧,他若前去自己不去,军队中的人会怎么看自己,但言子诺已经安排自己退回祥云城,想必是那战争言子诺都没把握,此番贸然去前线只怕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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