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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潜言跟你们有着杀子之仇,为何还要帮他逃到益州?”张若谷开始有些气势逼人了。
司马闻达缓缓抬起头,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以为穆亲王有什么高见?原来不过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罢了。”
“捕风捉影?”张若谷冷哼了一声说道。
“王爷不觉得你的话自相矛盾吗?既然都有杀子之仇,何来合作何来帮助一说。”司马闻达说道。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杀子之仇呢?”张若谷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
司马闻达脸上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无稽之谈,当年的刑部是有卷宗的,穆亲王要是想了解往事,可以去查一查。”
张若谷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司马闻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随即说道:“都是一些死人了,王爷还楸着不放有什么意思?”
“就怕人是死了,留下的使命还在代代传承,不然你又怎会身陷囹圄呢?”张若谷伸出手拍了拍他。
“你?你怎么知道的?程潜言告诉你的?”司马闻达疑惑的看着张若谷问道。
张若谷仿佛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他闭上了眼叹息一声,就要离开。其实他知道,每个世家都有自己的族规和家训,而他们的使命就在其中,他不过是诈一诈司马闻达,看来司马家的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司马家家族庞大,可不是只有一个司马闻达。
“你等等!”司马闻达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张若谷停下脚步,他知道对方心理崩溃了。
司马闻达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你能保下我吗?”
张若谷眼睛瞪大的看着他,什么都没开始说,就谈起了条件,他转身就要走。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父亲随穆帝起事以后,处处被张云山压一头,司马家族的人就给他建议寻求外援,他们为了不引起怀疑,就找到了跟李家同宗同源的西戎王族,想借外力除掉张云山,司马家便是从那时同西戎有了往来。”司马闻达述说起往事。
再到后来,司马曜联手程节除掉了张云山,两家就正式成为了盟友,但晚年穆帝疑心十分重,怕他们又成为第二个张云山,于是他们为了自保,程晓生和司马曜又自导自演了那幕杀孙之仇的戏。
武帝西征西戎时中毒不是偶然,仍是司马家联手西戎的杰作,因为拥有敏锐政治嗅觉的司马曜,已经逐渐感觉到武帝不受控制了,他未来极可能威胁到世家,可惜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张若谷的存在。
张若谷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所有的部署,这时司马曜已经进入暮年,他深知只有同为天才的程潜言才能同张若谷匹敌,于是他又暗中扶植程潜言,使其掌控了整个西戎,但司马曜千算万算,没算到老天收他的时间。
往事一幕幕上映在脑海中,张若谷想起了自己初入相府时,司马曜眼里的忌惮,想必他也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张云山的影子了吧。张若谷正要开口,司马闻达就制止了他,随即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程潜言是不是告诉你,乐逍王母亲陈氏对其有恩?”
张若谷疑惑的点了点头,按照他所说,程潜言应该协助登基的皇帝应该是惠文王才会,怎么也不该是乐逍王。
“他没有骗你。程潜言从开始到最后都不知道,抛弃和利用他的都是同一个人。”司马闻达叹息了一声,他自问没有父亲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那你们还?”张若谷又问道。
“还支持他辅助乐逍王?”司马闻达大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张若谷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来。随即他又说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那时父亲已经驾鹤西去,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马家要再度得势!”
“我知道了。”张若谷的判断没有错,李家和程潜言没有交情可言,李显耀贪权恋权,但他始终还有底线。
“你别走!程潜言还有个胞弟,跟你同母异父的兄弟一样!”司马闻达语出惊人,张若谷还有一个哥哥的消息他从未对外人讲过,甚至顾默这些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只是拜托曹友仁帮他寻找。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若谷觉得不可思议。
司马闻达知道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黎阳除了平帝以外,能保下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他随即说道:“你可以从缥缈山带下天机枢,司马家百年大族,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张若谷犹豫半响,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他决定保下司马闻达,能够知道天机枢,知道那么多事的人,至少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了。
“多谢穆亲王。”司马闻达连忙跪了下去。
张若谷看了他一眼,说道:“要是你说的事有半句假话,我会亲自手刃你!”他说完话,瞪了司马闻达一眼,随即他就进宫请旨去了。
“娘,易姨来了。”张子望奶声奶气的声音叫得易离安心花怒放,这孩子随谁也不知道,他爹就不会这么哄人开心。
“拜见易姑娘。”花霓连忙出来相迎,在她心目中,易离安才是穆亲王府的女主人。
“王妃再这般客气就是见外了。”易离安摸着张子望的头,微笑着说道。
“易姑娘,我不是……”
花霓话还没说完就被易离安打断了,她随即说道:“你把孩子教得这么好,王爷真是好福气。”易离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掩盖不了内心的失落,若不是因为各种机缘不巧,自己和张若谷的孩子应该也有这般大了吧。
“多谢易姑娘夸奖。”花霓行了一个礼,就要去给她端茶。
这时候,张若谷刚刚从宫里回来,看见易离安正抱着自己儿子,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来了?”张若谷表情极其不自然的问道。
易离安点了点头说道:“来找你有点事,方鼎会那边反应南方那条贸易线路近期不太顺畅。”
“噢?”聊起公事,张若谷整个人就从容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