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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燕把二姐拉到炕沿上坐下,面对面推心置腹地说:“二姐,实话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的对你,你说。”
梦雪避开梦燕的眼神:“告诉你了没有什么事,只能说明他心地善良。”
“不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之间绝对发生过事情,且这件事情不是小事。”
拗不过妹妹的再三追问,梦雪闪烁其词把怎么去找丰友华未果,怎么在小树林里寻短见上吊,醒来后发现躺在夏临泉的怀里。发现是他救下的自己,怎么发现束胸被撕烂,夏临泉又怎样解释的事前前后后都告诉了梦燕。
“天呐,”梦燕马上惊愕:“被我猜中了吧!这家伙太狡黠了吧!看了你的身子,还摸了你的胸。”
“他不是说了吗?为了救我不得已的事。”
“你也太瓷了吧?年纪轻轻就被两个男人染指过,我看你今后怎么活人。”
梦雪喃喃自语:“怎么过?如果走投无路,我会选择去死。”
梦雪马上动了情,真挚的眼神望向梦燕:“放心,我就是死也不影响家里人,不会影响弟弟的将来,我会无声无息的消失。”
梦燕马上把二姐抱在怀里:“姐,放心吧,有我在,我会照顾你,不让你饿着。如果世杰能提前回来就好呢,我和他一道去找那姓丰的,一准把他给找回来。”
二人静下心来后,陆梦响从外面玩的劈头带脸都是汗回来,三人开始分享整个肘子。
梦响问为什么不给娘留几块,她整天那么累,梦雪恐吓的说:“让你咥你就咥,哪那么多费话。这件事不要告诉娘,娘只要知道这件事,下次再有好咥的就不给你留了。”
梦响“嗯”了一声,咥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梦燕边咥边惋惜地说:“这么巧的事,便宜那位陕北驴了。”
梦雪替夏临泉开脱:“人家不是坏人,在这原上人尽皆知。干活从不偷懒,任劳任怨,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并把文权带大。从不把钱看在眼里,拥有两罐银元都没走,还用银元换了陆叔的自由。如今众望所归当了队长却不要一分钱工资,这人啊,绝对是好人。”
梦燕咥完了嘴里的肉,用中指轻抹了一下嘴唇,回怼梦雪:“就你认定他是好人,他说不要工资就不要了?他当队长又当会计,随便做一笔黑账,工资不就出来了!搞不好那一百块钱就是他黑出来的。”
梦雪不吭声了,陆梦响歪着头问梦燕:“姐,什么一百块钱?咱家有一百块钱吗?
日挂中天的时候,汤氏一脸病态的回到家,简单的洗洗脸和手后就开始咥饭。刚咥几口,立时就感觉不对,梦雪没有过来咥饭是习以为常的事。梦燕把饭给自己盛好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儿子梦响独自在门口玩耍,没有咥饭的心思。她不由地冲梦响大喊:“梦响咥饭。”
梦响回转了一下头,告诉汤氏:“娘,我咥过哩。”
汤氏纳闷:“咥过了,什么时候咥的?今天,没等我?”
带着疑问,汤氏走进厨房,发现锅已经被梦燕洗刷干净,看这样子就能看出,三女儿只做了够一个人咥的饭。她走到梦燕的房间:“梦响说咥过了,你们三咥的啥嘛?”
梦燕转了一下眼珠:“娘,你咥吧,今天不知为什么,饿的慌,煮了面,我和二姐,梦响每人咥了一碗,所以就不饿了。”
汤氏带着疑问咥完饭,然后躺在床上做短暂的休息。她心中隐隐的有一种预感,三个孩子突然的对自己不待见,其中肯定有自己所不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必须慢慢的搞清楚,搞明白。
阴霾之后便是晴天。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东陵镇杜氏中医诊所迎来了他开张以来的最晦暗时刻。
坐诊的杜林森正在为患者诊脉,突然闯进来几位带红袖章的人,为首的盛气凌人,告知杜林森:“有人告发你以看病为由猥亵女人,收受黑钱,搞垄断资本主义行为,现正式告诉你,立即停业整顿。”
杜林森站起身,立马愤怒:“这是诬陷,我杜某人行得正走得端,不怕任何人的诬陷。”
后面的几人早有准备,他们连推带搡,把杜先生和四位徒弟推出中医堂,很快就用封条封住了木门。
杜林森愤怒的咆哮:“你们就是权力再大,也要等我把病人的病看了,我因为这事耽误了治疗,那可是罪过呀!”
头头指着杜林森:“别那么多废话,带走。”三位徒弟看情形不对,姚国顺首当其冲,挡在师傅的前面,双手分开拦住几人的围捕:“我师傅何罪之有,你们要这样对他?”
几人不容分说,一哄而上把姚国顺拿下。头头指着他的额头说:“老实点,不要逞强,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死死死,难道我怕你们不成?”杜林森说着话,手里塞给姚国顺一张纸条,随意扭过头去。
姚国顺去观察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人刻意关注师傅刚才的一番神操作。
带头的人气的正要发话,杜林森挤了上来:“国顺,少说话,没事的,大不了走一趟,我会回来的。”
杨日亮,解宝轩也欲上前阻挡戴红袖章的人抓人,但出于怯场,终未像小师弟那样横刀挡阵。
杜林森被带走了,病人站在门口向杜林森被带去的方向怒目:“狗日的,一群杂碎。”
杜先生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东陵镇所辖的十个村子。人们在惋惜之余都有一种共识,作为一名神医,救死扶伤造福一方百姓,理应受人们的爱戴与拥护,如果需要他们付出一份力,他们义不容辞。
杜林森被拉到东陵镇派出所,摁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坐下。一位白净的青年后生主审了他。
杜林森仔细一瞧,此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只转了一下眼珠,便开口问道:“你可是母猪原的人,你可认识陆兆鸿?”
话音刚落,主审官就已经怒不可遏,命令旁边戴红袖章的人:“撑嘴,太嚣张,我还未说话,你一个犯人却先说了,目无法纪。”
“啪啪”两下,杜林森左右脸被先后扇了两巴掌,嘴角顿时流出了血。
杜林森并没有被吓到,目光坚定的看向主审官:“哼,目无法纪,私设公堂。到底是谁在目无法纪?”
“撑嘴,”主审官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给我狠狠的打,一直打到他不乱说话为止,不审了,游街过后再审,看他可再有嚣张气焰。”
杜林森报以轻蔑的微笑:“历史总能给小人跳舞的舞台,不管你在舞台上跳的有多高,只要在这个舞台上,永远都无法摆脱小人丑陋的嘴脸。”
主审管气的咬牙切齿:打,给我打,朝死里打。”
杜林森被当做畜生摁在地上一顿狂踢乱揍,被打的直不起腰,鼻青脸肿。
然而,杜先生不是白称呼的,他仍以那种不变的眼神看向主审官:“种性有延续,血统有延续,存于骨子里的坏水有延续,丑恶之人难以成好人。”
主审官气的不再说话,走到他跟前“啪啪”两下,亲自扇了杜先生两巴掌。杜先生仰起头,以一种极度冷静的眼神看向主神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陆兆鸿是你的姑父,你刚刚主办过家族迁坟的大典,且是母猪原上最盛大的迁陵大典。”
主审官不好意思避开了杜先生的眼神:“这与迁坟有何干系?”
“迁陵之事何为?不就是想族上萌福子孙后代吗!你前脚做了好事后,后脚上来就开始害人,这不是巧合吧!应该是某种暗合的必然吧!”杜林森嘲讽的意味很浓。
正如杜先生所料,在经过游街之后,杜林森应验了他所猜测的暗合的必然。柏世豪直接承认造成这次杜先生被抓的主要原因是东陵镇卫生院院长叶红兵实名举报杜林森利用看病为由猥亵女病人收受病人钱财,搞资本主义垄断。
杜先生并没有被这几种罪名吓到,反而镇定自若的嘲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在柏氏迁坟大典完成后的第三天,东陵镇卫生院院长叶红兵走进了柏陆书院赵克华布置精细的办公室里。叶红兵捭躬掬膝呈上一块“上海”牌手表和一台“海鸥”牌单反相机。
赵克华不瞅不知道,一瞅马上来了劲。这两件东西可是奢侈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他立马一反常态,摆摆手,让叶红兵坐下:“啥事,尽管说,能办尽力去办。”
叶红兵左右瞅了瞅旁边站立的人,赵克华会意:“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叶红兵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纸起身递给了赵克华一些材料:“我实名举报东陵镇杜氏中医诊所医生杜林森以职务便利猥亵妇女,收受病人钱财和资本垄断,严重影响我们镇卫生院的生存和发展空间。”
“哦,我明白了,”赵克华一针见血的指明利害关系:“利用我们扳倒杜林森,达到你收编他不成才有的报复心理,是吧?”
叶红兵点点头,马上补充说道:“事成之后本院还会有三倍的重谢。”
听说还有三倍的重谢,赵克华着实给震撼住了,这可是一位大金主啊,对于大金主他可不想错过捞钱的机会。他强作镇定的说:“如果我从中调停,让他关了中医诊所,搬进你们医院可行?你给他一个副院长当当。”
“副院长?我亲自上门让他当院长都被他拒绝了。他太狂妄了,仗有陆兆鸿撑腰,目空一切。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医院里那么多的人要咥饭,不扮倒他,卫生院就没法生存。”
“刚才说他仗着陆兆鸿,他与陆兆鸿是什么关系?”
“赵主任,这事,你不知道吧,他是陆兆鸿从神禾原请来的,人们在高先生活的时候只认高先生,只认中医。此人的技术不比高先生差,很多方面都做到了超越。现在陆兆鸿没有了踪影,没有人为他撑腰了,正是撵他走,让他离开母猪原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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