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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场面直接僵住了一瞬间。
而看到中将的反应，勒梅尔就知道，自己的前戏已经做到位了。
该谈正事了。
“劳瑞，我前两天听媒体的朋友说，你过一段时间要带舰队出访东亚和东南亚？”
等到服务员按响门铃，进来把两个人的晚餐端上来之后，勒梅尔直球开口问道。
出访这件事情本身倒已经不算太大秘密了，只是具体的行程没有公开。
“没错。”
沃茹尔无奈点头：
“这个是真正的苦差事，算上路程要出去将近半年时间，好在编队里面有迪朗斯河号一艘大船，不然我都不知道这几个月该怎么过……”
年轻的基层舰员普遍喜欢上船出任务，因为能拿到更高的补贴。
但是对于沃茹尔这个级别的高级将领，这点钱已经无所谓了。
这次出访不算是什么举国瞩目的重要任务，为此长时间离开巴黎这个权力中心绝对得不偿失。
“具体出访的日程安排如何？”
勒梅尔的这个问题显然有点越界。
照理来说，舰队航行日程应该属于机密。
不过眼下这个情况，沃茹尔当然不可能拒绝回答：
“从土伦港出发，过苏伊士运河，顺路访问埃及，然后沿阿拉伯半岛和印度半岛向东，先停靠印度和孟加拉，然后是除了柬埔寨和越南以外的东盟八国，再然后是日本、韩国，最后去华夏。”
“就单纯是访问？”
勒梅尔的语气轻快，就像是闲聊，从中听不出他的关注点到底在哪。
“其它国家是，最后到华夏。上面的要求是和华夏海军进行一些场面上的活动，增强两边的互信，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确定具体安排些什么内容。”
沃茹尔说着把一块蜗牛肉从壳里取出来塞进嘴里：
“具体的出访计划我的副官正在写，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舰员足球赛、联合搜救演习，还有主炮目标射击之类的内容，老生常谈了……”
“能不能考虑安排一次联合反潜演习？”
勒梅尔也没再兜圈子，直接开口道：
“当然也不用特别复杂的，稍微展示一下咱们海军的反潜水平就行。”
他的思路很简单。
之前在新加坡的时候，他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华夏那边的参展人员，那架改进型海豚直升机是不是华夏军队的现役装备。
得到的答复是，参加展出的突击运输型目前还没有进入华夏陆军服役，但使用类似改进思路的海军型已经有原型机交付了海军试用。
根据勒梅尔的经验，华夏海军目前正处在需要向外人展示军力水平的阶段。
所以，如果能安排这样一次演习，肯定就有机会看到原版海豚和改进型海豚的同场对比。
然后他就能找到由头去和华夏合作了。
决定出访过程中的具体内容，听上去是个不小的事，但对于沃茹尔来说也就是动动笔而已。
“嘶……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
他用有些可惜的语气说道：
“让巴尔号是c70级的防空型舰，要展示反潜能力的话，最好还是用f70反潜型号……”
“没必要。”
勒梅尔赶紧在半空中摇了摇叉子：
“f70上面的反潜直升机是大山猫，可不能用咱们的资源去给英国人做宣传……”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对面的沃茹尔还是很快听懂了弦外之音：
“你是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展示一下我们直升机的性能，让华夏海军长长见识，顺便打个广告？”
一句话差点没把勒梅尔噎住。
他心说我确实是想让人长长见识，但并不是想让华夏人……
但如果解释起来的话，实在有点麻烦。
因此略加思索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
“那这个好说。”
中将不疑有他，当即同意了勒梅尔的请求：
“虽然还需要上面跟华夏方面协调，但是简单的反潜演习不是什么敏感项目，我估计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