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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面的男生早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那眼神比看一个陌生人还要冷。
季湘媛被这样的眼神刺痛到了。
但她理智还在，知道什么不能说。
“我半个月前看到了凌叔叔，他说我们年轻人可以多交流，想让你带带我。”
凌屿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既然是他说的，你可以去找他。”
“他才四十出头，不老，虽然离异过，但我这个儿子你可以当不存在，他也能算是一个好归宿。”
季湘媛脸色煞白，娇俏的脸上满是难堪：“我不是……”
凌屿打断她的话：“你每次找我，五句话里面有三句都提到我爸，我想我应该没有误会。”
“毕竟你比起我那个精神有点障碍的妈，还有那位三十出头的姚阿姨，你年轻漂亮，还是季氏的掌上明珠，凌夫人这个位置，绝对非你莫属。”
季湘媛崩溃的叫住他：“不要再说了！”
“凌屿，你非要这样侮辱我吗？！”
声音之大，惹得站得有点远的宁雅也看了过去。
吵起来了吗？
宁雅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过去劝两句，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凌屿回头看了他一眼，宁雅立即不纠结了，老实在原地等着。
季湘媛看到凌屿在这样的场合下还能去照顾宁雅，心中的嫉妒情绪快要把她逼疯。
少女多年的爱慕被误会，她选择了把话说开。
“你知道我喜欢你。”
凌屿眼皮都不抬：“你喜欢是你的事。”
“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我在你心里，连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季湘媛不甘心。
凌屿没有说话，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季湘媛整理了下情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如果凌叔叔要你和我结婚……”
“让他自己去。”
完全没有婉转的余地。
季湘媛的心冷了，“就算凌叔叔断掉你所有的生活资源。”
凌屿这次终于抬眼看她：“你觉得，少了他，我就活不下去？”
这个快要成年的男生，泄露出了跟成年男性一样的气息，甚至更加的压迫。
季湘媛心灰意冷，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宁雅，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说：“他还不知道元嘉乐的事吧？你说，他要是知道了那件事后，他还会和平常一样，看待你吗？”
凌屿却说：“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
再留在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季湘媛咬着下唇，红着眼转身。
“等下。”男生突然叫住她。
季湘媛心里一跳。
然而，男生没有感情的警告，让她的心如堕冰窖：“不要再搞小动作，之前把宁雅堵在厕所隔间的那两个男生，你别以为他们的嘴很牢。”
“只有死人，才开不了口。”
他都知道。
“要是再有下次，我也不怕费点力气。”
“不会，现在的你也不值得。”季湘媛微微抬起下巴，保留了她最后一丝尊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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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宁雅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转头：“说完了？”
凌屿把他拉起来，“让你久等了。”
宁雅不是很在意：“也没多久，只是说开了挺好的，省得她每次看我的眼神扭曲又渗人。”
宁雅总结：“像要吃了我一样。”
说完，宁雅自己先笑了几声。
“怎样，”宁雅凑过去，眼底满满的戏谑：“我们学校里是不是要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啦？”
男生凑得很近，凌屿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叹了一口气，“我不喜欢她。”
宁雅惊讶，“这么漂亮你都不喜欢？”
凌屿无奈：“谁说长得漂亮的我一定得喜欢？”
宁雅想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不过，班长你喜欢怎样的？我帮你留意一下？”
留意……
男生黑眸暗了一下，情绪有点低：“不用，我有喜欢的人了。”
宁雅眼睛都大了几分。
“班长，我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凌屿就按住他的脸把他推回去：“不能，别问，不说。”
宁雅：“……”
“宁神，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你确定不休息吗？”
宁雅立刻把这事抛到脑后：“那必须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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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下课，凌屿回到家，凌晟烽却在大厅里。
看那架势，明显是在等他。
凌晟烽开门见山：“季湘媛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