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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总坛,任盈盈正在练剑,任我行则在一旁指导。
“爹爹的功力恢复了几成?”任盈盈突然问道。
任我行哈哈大笑。
“哈哈,为父已经恢复了五成功力!”
任盈盈当即一喜,转而又向任我行问道:“爹爹,我们还要向东方白复仇吗?”
任我行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吸星大法》可以散功重修,功力散得越尽,修行起来速度便更快,日月广场一战,东方白只是吸干了为父的功力,却没有痛下杀手,这分气量,为父不如也。”
“当日我和向左使以命相逼,当着教中兄弟的面,她自然不敢下死手。”任盈盈对着任我行说道。
任我行哈哈大笑:“傻丫头,为父乃是大宗师后期高手,她东方不败二个回合便将为父打成重伤,而且吸干了为父的功力,这是何等的实力?她若存心杀人,就凭你和向问天能够阻止?痴人说梦耳!”
任盈盈想了一想,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
任我行接着说道:
“东方白自从认识许沐枫那厮以后,一颗心早已不在神教之中,只不过想找个借口脱身而已。
她三番五次留手,为父又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从今往后,为父和她两清了,她当她的小媳妇,我做我的太上教主,从此两不相欠。”
“可是母亲的大仇怎么办?”任盈盈有些矛盾。
“她未生你,却养了你十年,想必你母亲也会原谅她吧!”
任我行唏嘘不已,昨夜他还梦到了妻子,可怜她在梦中,还在劝慰自己放下仇恨。
经过上次的惨败,任我行体内的戾气似乎同功力一起,被东方白一并化去,如今已不再轻易动怒,就连教中的普通弟子都能感受到他的变化。
“这些日子的情报你也看到了,令狐冲虽然有些可惜,但自有取死之道。
那安云山可是扛旗造反,不过是利用他罢了,他居然去给安云山做护卫,幸好他只是孤身一人,否则三族都要受他连累。
各国皇室皆有联姻,除非是皇族,尚有一丝造反的可能,普通人造反,必然遭到天下共击之。
朝廷的能耐,远远不止表面上显露的那一点,你可不要擅自跑去报仇,日月神教这点体量,根本微不足道。
许沐枫那厮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连东方白都能祸害,加之武功奇高,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
任盈盈的确喜欢过令狐冲,但她二人并没有什么逾越的行为,加之令狐冲被朝廷列为了反贼,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为令狐冲殉葬。
至于许沐枫,当日竟敢占她的便宜,那么高的武功,哪里不能拍,非要拍她那里,这笔账,任盈盈怎么也要跟他算算。
见任盈盈一脸的不以为意,任我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盈盈,《吸星大法》经过为父的改良,副作用已经大大的削弱,要坐稳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你还需勤加修练。
《吸星大法》同样能够练出纯正的真气,而且威力强大,练到高深之处一样可以进阶大宗师。
吸取他人功力,能够快速提升修为,但有真气冲突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切记不可吸人功力。”
任盈盈点点头,“女儿知道了!”
“有的人眨眼间便可以进入大宗师之境,有的人穷极一身也无法堪破大宗师的奥秘,盈盈,莫要让为父失望。”
任盈盈郑重的点点头。“父亲放心,盈盈一定不会坠了父亲的威名。”
任我行捋了捋胡须,十分满意。
两人转身准备回议事厅,任我行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机,接着便是数枚绣花针径直射向了任盈盈。
任我行当即挡在任盈盈身前,一掌拍出,一部分绣花针随即掉在了地面。
“什么人?”
任我行顺着来针方向望去,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闪而逝。
“爹爹,莫不是东方白?”
任我行答道:“别人东方白乃是个娇艳的大美人,来者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若真是东方白,她大可当场将我们父女格杀,何苦脱了裤子放屁,搞什么刺杀!”
正在这时,一名弟子火急火燎的跑来报告。
“圣教主,教主,不好了,上官长老,陈长老被人杀了,身上插满了绣花针,疑似东方教主所杀!”
任我行脸上带着几分痛苦之色。
“勿要胡乱散播消息,你先下去吧!”
那名弟子这才意识到有些失言,心中不禁一股后怕,若是换作以前,圣教主恐怕已经将他毙于掌下。
“这是有人在搞阴谋啊,看来江湖又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了。”
只恢复了五成功力的任我行终于扛不住了,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爹爹,你怎么了?”
任盈盈慌乱无比,连忙将任我行扶稳,只见任我行胸口一片鲜红。
“来人至少是大宗师中期的高手,而且还是偷袭,仅凭为父的五成功力,根本无法防住所有的飞针,为父被射中了心脏,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爹爹你面色红润,又是大宗师高手,一颗小小的绣花针,怎么杀的了你,莫要吓女儿了!”任盈盈听得任我行所言,悲痛欲绝。
任我行伸出右手,摸了摸任盈盈的脸旁,说着最后的遗言:
“盈盈,莫要哭泣,你可是日月神教的圣教主,教主就该有教主的样子!
为父待会儿会逆转“吸星大法”,将全部的功力和血肉之力转移到你的身上,助你一举突破到大宗师之境。
向左使北上抗蒙去了,根本照顾不到你,凶手还可能继续行凶,去找东方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会帮着照扶本教。”
任我行当即逆转“吸星大法”,牢牢的把任盈盈控制住,一身功力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任盈盈。
“盈盈,以后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了!”
只听“啊”的一身,任我行直接化作了一具干尸,他把自己最后的血肉,一并给了任盈盈。
到处都是宣泄的真罡之力,任盈盈撕开父亲血肉凝结而成的血茧,抱起父亲已经干涸的骸骨,御空而起,消失在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