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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令狐冲的出现,刘沙河颇感意外。他早就离开了大理,按理说这会儿早就到了福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客栈大厅,刘沙河和定静陪着令狐冲。
“你不是去找你师父了吗?怎么又到了这里?难道是你的小师妹移情别恋了?”
说到岳灵珊,令狐冲心如刀割。曾经青梅竹马的师妹,如今和别人卿卿我我,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师父说早已将我逐出了师门,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再不是华山弟子。”
“老岳这个人,也太迂腐了。”
刘沙河想陪着令狐冲喝两杯的,一想到自己正在戒酒,还是算了。
“刘庄主慎言,他虽然不当我是徒弟,可我还当他是我师父,在徒弟面前说师父的坏话,不是君子所为吧?”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见不得林平之在师妹面前放肆,出手打了他一顿,师父和师妹都偏袒于他,而我又害死了六师弟,师兄弟都不待见我,华山派已经没有我令狐冲的容身之地了,留着碍眼,还不如早点离开落个清闲。”
瓜娃子,岳不群赶你走何止是嫌你碍眼,是嫌你碍事。
“正好听到有人想要加害恒山派,我便埋伏在此处,正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岳师兄将你逐出师门,此中恐怕还有误会。若是以往,贫尼定要在岳掌门面前说上几句好话,只是我已经不想再过问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了,左冷禅也好,东方不败也罢,都与我这老尼姑无关了,我现在只想把她们平安带回恒山,每日诵读佛经,了此残生。”
“师太为何如此颓废?”
“不颓废又如何?左冷禅和东方不败一样,都是狼子野心,今日若非你相救,我恒山数十条人命尽丧于此,正道也好,魔道也罢,我们坚持的正义,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我心灰意冷,从此青灯古佛。”
“唉,其实师太你的选择很明智,野心勃勃的又岂是左冷禅一个人?”
刘沙河看着令狐冲又说道:“你可知道你师父为何要将你赶走吗?”
“想来是师父看我不顺眼吧。”
“呵呵,你以为岳不群千里迢迢跑到福建只是为了给林平之祭祖?呵呵,他林平之有那么大的面子?我问你,你有没有发现你师父是什么时候开始反感你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我参加完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回到华山的时候,师父罚我去思过崖面壁开始。”
“那就对了,你师父和左冷禅一样,都希望五岳并派,都想做这个五岳派的掌门人,所以左冷禅杀了刘正风全家,他可以视若无睹。可他知道,他打不过左冷禅,林平之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辟邪剑谱。怎么?你不相信?你可知道他将你送上思过崖其实就是为了让林平之接近你师妹,让她移情别恋。”
“你胡说。”
令狐冲站起来,用剑怒指着刘沙河说道。
“激动什么?想一想,是不是你下了华山之后你的师妹就和林平之走的很近,而对你渐渐疏远了。”
“你在华山上学了一身武功,这让他更加嫉妒,他怀疑是你得到了辟邪剑谱。”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辟邪剑谱。”
“是啊,我相信你,可你师父有没有相信你呢?你到处自证清白,他又何尝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学了辟邪剑法呢。当他知道你学得不是辟邪剑法后将你丢在在少林寺,一路急转直下,千里迢迢到福建来,就是怕夜长梦多。”
“你胡说,我师父岂是这样的人?”
令狐冲持剑来攻,刘沙河低头躲开,眼前的桌子被剑气所伤,碎的四分五裂。月余不见,这家伙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刘沙河一招双龙出水,一个连环踢,脚风所过,摧枯拉朽的扫断了一排栏杆,令狐冲一个闪身,跳上了二楼。
“你发什么疯,如果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福州看看,他是不是在寻找辟邪剑谱。”
令狐冲从楼上跳下来,收了剑,说道:“今日的事我令狐冲记下了,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一定替我师傅讨个公道。”
令狐冲说完扬长而去,身旁的定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否则他怎么会让我带着宁中则和令狐冲去大理求医,他就是怕令狐冲和宁中则坏了她的好事。”
“唉,多事之秋,我回去定然说服师妹,脱离五岳剑派。”
“师太想的太天真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岳不群和左冷禅是不会答应的,想想刘正风的结局。”
“难道他们还要灭我恒山不成?”
“你以为呢?这仙霞岭之事就在眼前,你二位师妹若是下的恒山,恐怕也凶多吉少。”
定静惊呼一声:“糟了,我已通知了二位师妹前来接应,这下不是正中了左冷禅的圈套?”
“要么答应他们,要么拼个你死我活,我却不好说,这是你们恒山派的事。”
“难道祖师创立的基业,真要毁在我们三个不中用的弟子手中吗?”
——
天亮了,镇子上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定静也和刘沙河做道别。
“我就要赶去和师妹们会合,临走有个不情之请。”
“师太请说。”
“萼儿是我的关门弟子,今年才十六岁,我想把她交给你。”
“嗯?”
这么好吗?
“她爹是有名的大善人,对我恒山资助颇多,我不想让她有什么闪失,把她交给你,希望你好好调教她,如果我恒山真有什么灭顶之灾,我希望她能继承我恒山香火。”
“好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调教她,不辜负你的期望。师太,有句不该说的话,就算答应他们又何妨?”